【粗獷美學與建築師的社會角色】建築是庇護,還是權力的象徵?專訪竹間聯合建築師事務所創辦人 簡學義
《粗獷派建築師》今年橫掃金球三項大獎、入圍奧斯卡10項,主角拉斯洛.托特從納粹浩劫逃出生天,帶著「美國夢」移民費城,卻在歧視與不公裡醒來——夢想的糖衣,包不住現實的硬殼。當粗獷主義再被聚光燈照亮,我們也該回頭問:混凝土的重量背後,是誰的意志在說話?
本週《美學風格相對論》專訪竹間聯合建築師事務所創辦人簡學義——那位把反對聲浪煉成燃料的建築師。他剛以「開放性美術館」概念奪下新竹縣美術館公開競圖首獎;更早之前,台大人文館從構想到完工拉扯19年、改了16個方案、歷經四任校長與千人連署反對,最後仍贏得2024台灣建築獎首獎。
我們想談的,不是混凝土表面多「粗獷」,而是縫隙裡藏著哪些規章與博弈;也不是誰把「開放」喊得響亮,而是門真的推開後,誰能進來、門檻畫在誰的腳尖前。從「不能下挖」到「必須九層」的矛盾要求滿天飛,簡學義只能在會議桌上,一點一滴的溝通,也一寸一寸守住,才把爭議磨成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