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灣幸福進行曲
從復育絕跡的淡水魚、延續沒落的傳統戲曲到推動閱讀教育的種子兵……等等,凡是努力實踐夢想的台灣小人物,都是台灣幸福進行曲的對象,2007年更集結出版有聲書。迄今已製作十年超過700則以上的訪問,讓在台灣生活的人都覺得「幸福,就在身邊,隨時在進行著。 * 本單元感謝「美律實業」贊助播出。
喬咖啡-公益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是喬大,讓我們一起把故鄉發光
從高科技業辭職,回到故鄉:彰化溪州開咖啡廳圓夢,戲稱:「我的人生很跳痛」的喬大-陳俊禎,出書記錄自己的「歸鄉.溪州.青春夢」,他常笑說同事退休都是享清福,自己返鄉卻還要為著經濟問題打拼。儘管生活仍戰戰兢兢,仍不忘捐出版稅做公益。
陳俊禎:我跟屏東牡丹的高士部落結緣大概是在2012、2013年的時候,過去幾年,不管我在台積也好或是我在其他社團也好,我都會幫他們做一些包括募款啦,那再加上今年年初的時候,我遇到馬彼得校長,馬彼得校長就是原聲國際音樂學校就是看見台灣,最後一幕在玉山上唱歌的那個校長,他做了ㄧ個點是我以前沒看到的,就是小孩子課業問題。那因為我們這邊農產公司,溪州尚水,她有發起ㄧ個捐米伴老的活動,就是說妳拿這些錢,去買友善耕種的好米,然後這些米就捐給老人家吃。
喬大把版稅捐給屏東高士部落、原聲兒童合唱團、溪州尚水米的「捐米伴老計畫」這幾個單位。把夢想屋咖啡廳當成一個平台,串聯溪州優質農產品,再推廣出去。喬大賣的不只是自己的夢想,而是一段共好的價值。
然後本來我的想法就是希望這裡能夠當做一個我們跟客人,外地人交流的地方,然後他可以介紹溪州的農產,然後讓大家認識溪州,也能夠常來溪州,所以當初我最早的ㄧ個夢想是如果生意夠好的話,這地方就變成假日小農市集, 所以我後來的想法就是把她變成一個農產品平台一樣,透過我去連結一些農民,那或許可以從農民直接出貨也好,或從我這邊出貨也好,就是讓他們能夠吃到真正我推薦一定是讓妳安心又安全又優良的農產品這樣。
回溪州已經三年,大家都想問喬大:科技新貴好還是返鄉好?
所以每個人的物慾需求跟想法不太一樣,但是如果你在那裏可以安身立命,你就朝那個地方好好去做,那重點是說,你跟土地的連結不能斷, 重點是要去學習人家的長處,然後再把自己的長處給發揚光大,我相信妳自己就可以發光發熱。
認識喬大一個人,就好像認識了整個溪州一群人,創造生命的價值,不在於薪水的多寡,在於過程中,是否找到自己的方向。
在自己崗位努力
我們都是台灣之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文國士-完整版
企製團隊
歡迎來到「台灣幸福進行曲每月精選」節目,好家庭聯播網,台北BRAVO 91.3以及台中古典音樂台FM97.7播出,我是婉君。秋天微涼的天氣,我們要帶來兩段暖暖的完整採訪報導,一位是不像老師的偏鄉老師-文國士的生命故事,另一位是「甘之如飴、樂在其中」為地方創生尋求共好價值的甘樂文創創辦人-林峻丞,台灣許多角落的故事都很激勵人心,平時聽「台灣幸福進行曲」三分鐘單元報導不過癮,今天一小時完整節目,感動一次聽個夠!可能要準備手帕或衛生紙~
【台灣幸福進行曲】保有赤子之心,走過愛的蠻荒。我是文國士。
文壇最近有一顆震撼彈,光頭少年,手上露出刺青,職業是老師,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文章內容大剌剌寫出「爸媽在精神療養院相戀,生下他」,作者-文國士自揭生命瘡疤,我們身為讀者,都沒有他來得有勇氣。
文國士:我覺得想要書寫出來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能量到了一個可以好好撐住自己的時候,我會希望有機會透過自己的分享,讓更多人認識到思覺失調的病友,乃至於家庭的不同面向。
文國士小時候常被鄰居嘲笑為「肖仔的囝仔」;「肖耶」會遺傳嗎?「瘋」這個字對他來說是隱形的刺青,遇到風浪來時就會顯現出來嗎?文國士很清楚知道自己並沒有瘋,只是從小就得面對每天不斷上演的驚濤駭浪。
寫書的過程裡面,特別是寫到跟我父母的時候,有些環節是有點辛苦,像我媽發病會當我的面打我奶奶,如果我爸發病可能會燒房子、砸車子,我還是很幸運的地方是因為我有奶奶照顧我,所以,我覺得我被傷害的程度已經降到很低很低的。可是從那麼小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父母跟別人不太一樣,小六吧?還是國一?那時候是第一次偷聽奶奶跟別人講話,所以知道「原來我爸媽那樣的狀態是叫『精神分裂症』。」現在叫思覺失調。
八歲那年,父母被奶奶送進精神療養院,家庭風暴平息,可以好好長大了吧?但少了父母的文國士,就像一頭沒有人管的野獸,把「家」撕裂的更嚴重了….
我記得那時候,國二還是國三的時候,跟一群好朋友在家裡、房間裡面,抽菸、喝酒到很晚,奶奶在接近深夜的時候,躡手躡腳的把我的房間門打開來,輕聲細語、蠻卑微的提醒我說:「晚了,是不是要睡?」對於國中生來講,當下會覺得沒有面子、丟臉,所以,我就咆嘯了我奶奶,我就跟他講說:「我爸爸、媽媽都發瘋了,我現在交朋友還要你管?」很咆哮、斷線的方式。 然後,奶奶就又很卑微的把們關起來、回到她的房間,後續我聽到奶奶的房間傳來嘶吼聲、哭泣聲,然後,對那時候的我們來講,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跟彼此相處,其實我們一路上都不知道到底 ... 去面對這樣的家庭,我們到底可以怎麼做更好?
「恨」需要更多的愛來包容,文國士慶幸在求學時遇到不少貴人拉他一把。現在他是一位偏鄉老師,陪著跟他同樣,被迫一夜長大的孩子們,搬開生命的絆腳石。
任教以來,學生都會叫我「國國」。我覺得會來到陳綢兒少家園工作,當然是跟自己的生命經驗很有關,就是我生命裡面出現過兩位很重要的老師,他們曾經給過我的陪伴,讓我有機會長出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會想要「複製」他們這樣的角色。 然後,家園裡面的少年,我有很多生命經驗可以拿來跟他們分享,在家園陪伴裡面,我希望他們多少因為多了一個像我這樣的角色,願意同理他,而覺得更被了解。
看著這些青春少年兄,文國士回想起叛逆時期的他,個性是很爆衝的,只要被同學嘲笑爸媽是瘋子,就會直接跟對方幹起架來!每個老師都質問: 「你為什麼要打人?」只有鍾新南老師問他:「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對我來講,鍾新南是一個太陌生的角色,因為,他沒有我一路上遇到的大人表現出來的權威、高壓。那時候每個禮拜要寫週誌,我就可能隨便寫個兩三行、三四行,他永遠回的就是滿滿的一面,字裡行間都是很多的關心,問你最近怎麼樣?幾次感冒很嚴重的時候,鍾新南可能會下班之後買粥來給我吃、照顧我,這些很細微日常的堆疊,你就會慢慢堆疊出這個人的信賴。 我記得有一次,我高三的時候有交一個女朋友,發現我女朋友跟別的男生在一起。那個當下,你情緒就很失控,我回頭看到那個男生的時候,我的理智線就斷了,我對我自己講,因為我爸媽都瘋了,我不要步上他們的後塵,後來我打了一通很重要的電話,就是我打電話給鍾新南,他在電話裡面當然就是安撫我,並在電話裡說,我當天晚上可以去找他,我可以感受到 ... 好險還有這個人。你那時候的感覺是 ... 你被親情背叛,也被愛情背叛,可是好險還有這個老師當我最後的防線。
雖然喊著老師,但鍾新南在文國士的心中,卻有如父親一樣踏實的存在,總是扮演著亦友亦師亦父的角色。
畢業的時候,他也有寫畢業卡片、自己找明信片寫畢業卡片, 我覺得很滿足也很害羞的地方是 ... 他裡面寫了一句話,他覺得我是他教育生涯代表作,一個很桀驁不馴的少年,遇到一個訓獸師(笑), 因為,我們兩個最清楚彼此那兩年是怎麼磨合過來,所以,你就會覺得這一切很美!
那是文國士第一位人生導師-鐘新南,教會他要先愛自己。但是~「你愛你的父母嗎?」大學國文老師-謝錦桂毓丟出這個是非題直指內心,令他思考至今…
我大學的時候遇到一個很重要的老師叫謝錦桂毓,他是很多輔大英文系學生,包含我在內的一個很重要的思想啟蒙者。他就講到「情跟愛」,他談的愛是比較大愛的愛,基於憐憫、同理、悲天憫人而起的愛,情的話就是各種親情、友情、愛情。其實有很多人,包括曾經的我,在那個路上是沒有被好好愛過的時候,他其實沒有理由去愛自己,他甚至也不懂得什麼叫愛自己。因為這個老師的存在,你不希望讓他失望,那是我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嘗試想要改變。我那時候要寄書給他, 我其實覺得出書本身不是多特別、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在我那個當下,那時候感動是覺得 .... 還好有你。
有「人生導師」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讓文國士勇於面對自己,現在學生口中的「國國老師」用生命故事當教材,以身作則告訴學生,要勇敢做自己生命的主人。先來聽一首德布西的「月光」,等下回來~
回到台灣幸福進行曲每月精選-走過愛的蠻荒-文國士的故事。對文國士來說,家醜並非不能外揚,因為那些家暴、霸凌確確實實發生在文國士的生命中,寫下自己的故事進而出書,就像用雙氧水清洗傷口般疼痛,但也是為了希望讓內心的傷能趕快好起來。
我也就是寫這本書,所以我會想要做均衡報導,我不會去否認思覺失調的病友發病的時候會有一些攻擊的行為,那確實是真實的部分,但就像一個太極圖裡面,我覺得精神病患的病友跟家屬面臨的困境,是那個「黑」被放的太大太大,可是他們還是有很人性的一面。寫這本書的過程中,你會有一個使命,你要去補足「白」的部份,但是,很可惜的是我跟爸媽的互動想不到什麼,唯一有一點點印象,以前很偶爾家裡剩我跟我媽的時候,她永遠準備的都是中華豆腐加大冰美,後來我去訪我媽的時候,我就問她跟我童年互動的記憶,她第一個想到就是她會煮東西給我吃,她說我嘴很饞,都只要吃豆酥鱈魚、糖醋排骨等佳餚,顯然我們兩個的版本是非常不一樣的。我覺得她好想當一個好媽媽,即便她是一個病患。這也解釋為什麼她每次發病的時候,我奶奶永遠都是她攻擊的對象,因為,在我媽的感受裡面,她會覺得是我奶奶把我搶走了。
因為書寫,再次與媽媽接觸,才發現媽媽印象中記得的自己,其實與他的想像有很大的落差。那麼爸爸呢?父子關係同樣疏離的父親呢?
我因為書寫的關係去訪談我爸爸,心裡有兩個動機,一個是因為我想要寫一些跟他有關、我的童年生活經驗,另外一個動機,我希望我爸跟我道歉,為了他可能沒有愛過我、缺席我的生命而道歉。我就這樣問他:「你有想要跟小時候的我道歉嗎?」我那個「嗎?」一講完、過不到半秒,他就說:「不會,我沒有時間想這些。」那個當下就很難過,我就沒有辦法待在那個現場。
我可以想像渴望愛的孩子,渴望被爸爸摸頭的文國士,當下內心有多麼受傷~。或許,文國士的爸爸,也同樣也少了爸爸的疼愛吧?
我很快的意識到「為什麼我沒有想過,我爸其實沒有好好愛過我?我爸其實傷了我?」因為我的爺爺在我爸心目中是超級英雄,我爺爺是得了好幾座金鐘獎的製作人,所以在我爸成長的路上、求學的時期,我爺爺也缺席他的人生,忙於事業,那段時間是我爺爺事業上義氣風發,所以就各種原因缺席了我爸的人生、童年,我那天有問他說:「你小時候,爺爺有好好愛過你嗎?」他說:「有阿,爺爺會帶我去很高級的法國餐廳。」可是當我進一步問說:「他有幫你簽過聯絡簿嗎?他有送你去上學過嗎?」我問了很多細微、在親子互動裡面應該會發生的事情時,我爸也想不出來,「你覺得爺爺有愛過你嗎?」同樣的問題,我大概問了三、四次,前面問的時候,他低著頭不講話,我最後一次問的時候,我爸一樣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輕輕吐了一聲「沒有。」不管你是父母思覺失調、家暴 ...很多的版本裡面,回到孩子身上的傷都是一樣的,就是你對愛有期望,可是你是失落的。
一邊書寫,一邊爬梳自己與家人的相處脈絡。文國士知道,有更多跟他一樣家有思覺失調親人的家庭,生活是多麼舉步維艱,但他始終相信,解藥不在醫生開的藥方裡,而是在家人及朋友的陪伴上。
我書裡面有寫到:「爸爸媽媽發病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講是一份很厚重的禮物。」當你有一個零分的母親的時候,你如果有一個一分的父親,你就會說服自己要惜福。我覺得這過程裡面,自己真的是做了很多的努力,我高中之前是很壓抑的,我高中都是說服自己「爸爸媽媽是一種缺席的陪伴」,明明不在,但還是說服自己,他們是陪著你的,我是到了大學之後才開始反思「到底孝道是什麼?我為什麼需要愛我的父母,如果我感受不到他們的愛的話?」我覺得我很幸運的地方是 ... 我爸爸、媽媽因為這個病的關係,沒有能力愛我,但是,一路上我遇到非常多的貴人,我的爺爺、奶奶、家人、朋友、老師。
文國士也坦言,以前他是帶著埋怨長大的,但始終沒有侵蝕他那上進的心,一路從大學讀到碩士畢業,他不僅學會提起家庭的重擔,更懂得放下生命沉重的巨石。
在恨了好多年的過程裡面,我又很幸運的遇到一群很特別的人,這群人是我在唸犯罪學研究所的時候,認識的人,他們都是殺人犯罪的受害者遺屬,對他們來說,逝去親人的痛已經很哀慟,然後,還要面臨很多司法、媒體的壓力,這些人,在他們生命經驗體驗到「他為了要救贖自己,必須要放下。」對我來講,你是最有理由去恨的,為什麼你選擇放下?我意識到「原來放不放下,跟原不原諒是兩件事情。」所以,我後來在書裡面寫的「放下不是為了原諒,放下是為了讓你自由,這群人教會我的事情是自由從來都是帶著傷的。」
在文國士的人生篇章中,思覺失調症,是一道要用一輩子來讀的註解,講出來寫出來都是一次次的療癒,他想勉勵病友及家屬們,與其憤世嫉俗,逃避傷痛,不如面對、陪伴、惜福。
我覺得我們的社會其實是很不容許一個人的狀態不好的,你必須要趕快好起來,但我覺得,如果真的有走過,或是在生命裡面有一點點的成長,我覺得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允許自己狀況不好、我適度找一點參考,替自己生命找到出路的同時,我花很多的時間陪伴自己的負面情緒、花很多時間允許自己狀態是不好的。我覺得是需要讓情緒有個出口,所以,需要找到一個值得我們相信的人,把你最真實也最不堪、脆弱的事情,分享給他。我覺得每當有人因為我分享這故事,而說我有勇氣,我都會提醒自己:「背後的一層意涵是我們還需要一個更友善的社會。」
聽完文國士的故事,休息一下,聽一首久石讓的”人生的旋轉木馬”,霍爾的移動城堡主題曲。
甘樂文創-林峻丞-完整版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讓三峽重生的共好基地-甘樂文創
林峻丞:大家好,我是三峽甘樂文創及小草書屋的執行長-林峻丞。
因為...我清楚知道這一條路不容易走,所以希望給自己還有團隊夥伴們,我們在這條路上「甘之如飴、樂在其中」
每個「名字」背後都藏著一個偉大期許。三峽「甘樂文創」執行長-林峻丞,對自己一手創立的社會企業,不求賺大錢,但求甘心樂意。因為對他來說:當初,回家這件事,其實是「心有不甘」的。
其實,回到三峽是一個偶然的意外,我之前在電視圈工作,我們家裏面是做手工肥皂的,已經面臨要倒閉的問題,所以,後來是先返鄉回去拯救家裏面的家業, 其實是有猶豫了一陣子,很幸運的是在第一年返鄉經營的時候把工廠皂廠就拯救起來了,也因為在返鄉之後看到社區有很多問題,也才開始關注,開始投入。
2006年接手家業是沒有選擇的決定;2010年放棄家業卻是堅持選擇的結果。那年,林峻丞沒有走向含金量超高的未來,反而走進社區,展開另一個冒險旅程。
大概28歲就已經經營這樣一家公司,我一直覺得企業有社會責任,我的股東,他們認為這件事情應該不會賺錢,從年收入五千萬以上的公司離開,而且是從無到有這樣經營起來,要放棄,其實要非常的抉擇 ,如果,我就這樣順利一路到了50歲,萬一瞬間倒閉然後負債上千萬或上億的時候,我有沒有勇氣去面對這樣的事情, 我剛好在這個時間點上,有一個機會點讓我重新歸零重來。
如果「企業」是為了賺錢,那加上「社會」兩個字的企業,就是為了地方共好。只是往「共好」的這條路沒有GPS,執行長林峻丞必須常常修正路線,有時候可能還會迷路。
一開始在成立的時候就規劃非常多工作的項目,當然也包含到做雜誌,希望自己是一個獨立媒體,去報導在地很重要的文化或地方產業職人的故事,社會設計的概念解決一些社會問題的方案,做餐廳,做藝文展覽空間還有一部份去串連社區資源,陪伴社區的兒少成長。
這一路上我們不斷的再找尋商業的經營模式,慢慢慢就調整一些方向,後來做了豆製品,也才知道走這條路是更辛苦。
其實有時候會覺得,怎麼一直看不到成效,這個社會給我們的回饋,或商業經營上的回報怎麼這麼少,有時候是很挫折的,也是因為在陪伴孩子的過程當中,我們學會一件事情叫做等待。
現在的三峽,除了熟悉的老街、美食,還有文青最愛的藝文空間。由老厝重新改建的「甘樂文創」,也是社區改造的工頭,透過藝文表演、音樂活動,一塊一塊的拆掉大家對三峽的舊有印象。
每個禮拜六禮拜天都邀請很多的藝文團隊到三峽甘樂來演出,但多數的時候,台下的觀眾是非常非常少的,有時候是整個表演現場是沒有觀眾,請來的樂團或表演團體都是很有知名度的,像舉辦一些影展,來的客人會說:阿看電影要花錢哦,然後,就走了。 當然這也讓我們更清楚也去理解說這些藝文團隊,在經營的時候也面臨到一樣的問題,那我們就更希望去支持這些夥伴,來到三峽表演的團隊都一定會有車馬費,儘管有時候一整天我們的營收都付給這些表演團隊,但還是這樣子做。
當雙腳扎根在故鄉的人文風土裏,才一步步發現它的美好。一場在地的文藝復興,從一個人傳給一群人,最後點燃的火光,照亮了整個三峽。
其實三峽有30幾位當代的藝術家,現在更多了, 當時在成立甘樂文創的時候,我希望我們所作的每一個工作,所經營的每一個事業項目,都要跟這個社區這個社會共好,主要的經濟來源大概就是透過餐廳,開了一間豆腐店,接設計案幾個方式,來讓組織能夠長期的下去營運,那怕可能不會賺錢,我們還是想辦法要做。
我們想盡辦法希望在三峽做的事情帶到國際上面,讓更多人看見,台灣其實有很多很棒的人在推動社區或是地方的發展。
從回鄉挽救家業到投入社區從事地方創生,林峻丞與甘樂夥伴不斷嘗試新的可能,也為新北市三峽注入一股活水!這股力量。
ㄧ段音樂後,歡迎再回到台灣幸福進行曲。
你知道東北有三寶,那新北市三峽有幾寶呢?「君自故鄉來,不知故鄉事」的常態,讓甘樂文創的林峻丞感到憂心。因為,如果孩子只知道抓寶,就不會知道真正的寶,不是用抓的,而是近距離的接觸和學習。
這個聚落其實後來沒有太鮮明的產業,比如說做木雕、神佛像的雕刻、樟腦油等等,還是有一些這種小的產業、工坊在地的職人留在社區裏頭09:31 所以那時候我們就在想,怎麼樣幫助我們孩子,讓他們對自己家鄉的文化,地方的產業,能夠更多的認識。
我們的學習跟自己所踩的這塊土地跟自己的社區,地方的產業文化,這個脈絡其實是斷的,所以我才覺得應該幫助社區的孩子,把在地的職人帶到學校裡面去做現場的教學,就發現很多孩子在上這樣的課程的時候,眼睛都非常的亮,是非常開心的。
當學習與生活緊密結合,孩子們對社區的認識不再只是兩條平行線。他們會發現,真正的國寶,可能就是隔壁的木工阿伯
這四五年就不斷的在社區裡面,希望把在地的資源跟學校的學習連結得更緊密ㄧ點。這個跟必須在往下扎根。其實我們現在談不管是地方創生啦,或是社區營造,我覺得都是針對這些年紀比較長的或是已經出了社會的,甚至退休的這一群,但是我們忽略到一件事情,我們應該讓社區的孩子從小就發現社區的問題,就知道社區有甚麼資源,因為學習真正的本質就是生活。
以社會企業運作的甘樂文創,除了經營古厝藝文食堂、手工豆漿店,讓居民和外地人從食物、學習、創意等方向重新認識三峽,更陪伴身邊需要愛與關懷的孩子,成立課後陪伴基地-小草書屋。
來到小草書屋的孩子,都是社區裡面的國中小學輔導室轉介進來的,原則上都是高風險高關懷家的孩子,有的孩子會抱怨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影響,我常常跟我們的孩子說:我覺得這樣的家庭反而是另外一種幸福,因為一路上沒有人管你,但是你要學習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未來你想要甚麼樣的人生,全部都掌握在自己手上,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儘管原生家庭帶給我們這麼多負面的影響,但是事實上也是一種養份,重點是你怎麼去改變自己的心境,改變自己的想法。
孩子們口中的峻哥-林峻丞,對這些孩子特別能感同身受,因為他也曾有一段烏雲籠罩的童年時光。
因為我從小在ㄧ個算是家暴家庭長大,我父親長年酗酒,後來父母親就離異了,像我們這樣的孩子,不是大好就是大壞
來到書屋的孩子都有免費的晚餐,晚上有不同的課程,更重要是從小學開始到國高中,將近十年的陪伴,就是帶孩子去解決這些問題,就像日常生活一樣,有時候我們甚至比家人更積極, 把這些孩子當作自己的家人,如果她只是你生命的過客,跟你沒有太大的關連,你真的會用同情的心態去看待她們
沒有退場機制的陪伴,沒有商業利益的考量,走過十年的甘樂文創,慢慢嚐到人心之間的甘甜美好。
我印象很深刻,當時有幾個附近的鄰居,他說前幾年他們真的不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其實有點看衰的心態,他們說:這樣做一定會倒的,每個月還去河裏面撿垃圾,有人覺得我們在做秀,時間久了,很多人就明白妳的想法或者你的行動,也有人不斷在質疑我們,去解釋這些沒有用,就是去做就對了。
生命真得很短暫,到底未來要留下甚麼,我想絕對不是要留下金錢,而是對於這個社會的影響,然後對於身邊人的改變。
麵包和理想哪一個重要?對林峻丞來說:「價值」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往往都是在思考這件事情是不是有意義的,做這件事情是不是有價值的。
生命就像是一塊麵包,吃完了就沒了,不吃也會壞掉,我們不知道自己的麵包有多大快能吃多久,因為這件事情只有老天爺知道,但多數人都在追求麵包的價格,到底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我這輩子能賺多少,但要忽略得是,其實我們要創造得是這塊麵包的價值。
城市硬體,可以一夜打掉重鍊;城市的人心工程,需要用時間打下根基。
雖然說現在做的這個事情是成功,可是不見得代表它能夠未來是一直成功的,它是一直在調整,因為這個社會在改變,這個社會也在進步,不要一直在這些挫折苦難當中去鑽牛角尖,改變一個心態,很多事情對人生是有很大的啟發。
三峽的這些在地的夥伴,地方的這些職人,不同的組織,其實是能夠串連的,大家是可以同心協力一起合作的,我覺得這一塊是最難,但在也在三峽看到的改變,這幾年其實有很大的收穫。
甘之如飴,樂在其中,是林峻丞的初心,如今,在他的臉上,真的可以看見「甘願」的喜悅。
每次台灣幸福進行曲的採訪,都讓我們深感能量滿滿,得到許多生命啟發,希望收音機旁的你也是!
今天節目就進行到這邊,如果你有什麼想法或是想要推薦的人物採訪,可以透過電台官網mail或粉絲頁留言,
回饋給我們。
如果錯過完整收聽,也可以到電台官網,搜尋「台灣幸福進行曲」可以找到,並隨選隨聽,
我是婉君,台灣幸福進行曲每月精選,我們下個月空中再見!BYE BYE!
文國士-家庭失調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保有赤子之心,走過愛的蠻荒。我是文國士。
「快被逼瘋了!」這句話可能是一般人的口頭禪,卻是文國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小時候常被鄰居嘲笑為「肖仔的囝仔」;「肖耶」會遺傳嗎?「瘋」這個字會是隱形的刺青,遇到風浪來時就會顯現出來嗎?文國士很清楚知道自己並沒有瘋,只是從小就得面對每天不斷上演的驚濤駭浪。
文國士 :像我媽發病會當我的面打我奶奶,如果我爸發病可能會燒房子、砸車子,我還是很幸運的地方是因為我有奶奶照顧我,所以,我覺得我被傷害的程度已經降到很低很低的。可是從那麼小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父母跟別人不太一樣,小六吧?還是國一?那時候是第一次偷聽奶奶跟別人講話,所以知道「原來我爸媽那樣的狀態是叫『精神分裂症』。」現在叫思覺失調。
八歲那年,父母被奶奶送進精神療養院,家庭風暴平息,可以好好長大了吧?但少了父母的文國士,就像一頭沒有人管的野獸,把「家」撕裂的更嚴重了….
我記得那時候,國二還是國三的時候,跟一群好朋友在家裡、房間裡面,抽菸、喝酒到很晚,奶奶在接近深夜的時候,躡手躡腳的把我的房間門打開來,輕聲細語、蠻卑微的提醒我說:「晚了,是不是要睡?」 對於國中生來講,當下會覺得沒有面子、丟臉,所以,我就咆嘯了我奶奶,我就跟他講說:「我爸爸、媽媽都發瘋了,我現在交朋友還要你管?」後續我聽到奶奶的房間傳來嘶吼聲、哭泣聲, 然後,對那時候的我們來講,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跟彼此相處,去面對這樣的家庭,我們到底可以怎麼做更好?
「恨」需要更多的愛來包容,文國士慶幸在求學時遇到不少貴人拉他一把。現在是一位偏鄉老師,陪著跟他同樣,被迫一夜長大的孩子們,搬開生命的絆腳石。
文國士 : 在恨了好多年的過程裡面,我又很幸運的遇到一群很特別的人,這群人是我在唸犯罪學研究所的時候認識的人,他們都是殺人犯罪的受害者遺屬,在他們生命經驗體驗到「他為了要救贖自己,必須要放下。」你是最有理由去恨的,為什麼你選擇放下?「原來放不放下,跟原不原諒是兩件事情。」放下是為了讓你自由,這群人教會我的事情是~自由從來都是帶著傷的。
善與愛 帶動世界更美好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文國士-人生導師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保有赤子之心,走過愛的蠻荒。我是文國士。
文國士:任教以來,學生都會叫我「國國」。我覺得會來到陳綢兒少家園工作,當然是跟自己的生命經驗很有關,就是我生命裡面出現過兩位很重要的老師,他們曾經給過我的陪伴,讓我有機會長出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會想要「複製」他們這樣的角色。
如果一個人一生中,有過幾位人生導師,或許就可以少走一些崎嶇路。叛逆時期的文國士個性是很爆衝的,只要被同學嘲笑爸媽是瘋子,就會直接跟對方幹起架來!每個老師都質問: 「你為什麼要打人?」只有鍾新南老師問他:「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文國士:對我來講,鍾新南是一個太陌生的角色,因為,他沒有我一路上遇到的大人表現出來的權威、高壓。那時候每個禮拜要寫週誌,我就可能隨便寫個兩三行、三四行,他永遠回的就是滿滿的一面,字裡行間都是很多的關心,這些很細微日常的堆疊,你就會慢慢堆疊出這個人的信賴。 畢業的時候,他也有寫畢業卡片、他裡面寫了一句話,他覺得我是他教育生涯代表作, 一個很桀驁不馴的少年,遇到一個訓獸師(笑), 因為,我們兩個最清楚彼此那兩年是怎麼磨合過來,所以,你就會覺得這一切很美!
那是文國士第一位人生導師-鐘新南,教會他要先愛自己。但是~「你愛你的父母嗎?」大學國文老師-謝錦桂毓丟出這個是非題直指內心,令他思考至今…
我大學的時候遇到一個很重要的老師叫謝錦桂毓,他是很多輔大英文系學生,包含我在內的一個很重要的思想啟蒙者。他就講到「情跟愛」,他談的愛是比較大愛的愛, 其實有很多人,包括曾經的我,在那個路上是沒有被好好愛過的時候,他其實沒有理由去愛自己,他甚至也不懂得什麼叫愛自己。因為這個老師的存在,你不希望讓他失望,那是我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嘗試想要改變。我那時候要寄書給他,我其實覺得出書本身不是多特別、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在我那個當下,那時候感動是覺得 .... 還好有你。
有「人生導師」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讓文國士勇於面對自己,現在學生口中的「國國老師」用生命故事當教材,以身作則告訴學生,要勇敢做自己生命的主人。
善與愛 帶動世界更美好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文國士-書寫生命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保有赤子之心,走過愛的蠻荒。我是文國士。
文壇最近有一顆震撼彈,光頭少年,手上露出刺青,職業是老師,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文章內容大剌剌寫出「爸媽在精神療養院相戀,生下他」自揭生命瘡疤,我們身為讀者,都沒有作者有勇氣。
文國士 :我覺得想要書寫出來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能量到了一個可以好好撐住自己的時候,我會希望有機會透過自己的分享,讓更多人認識到思覺失調的病友,乃至於家庭的不同面向。
家醜並非不能外揚,那些家暴、霸凌確確實實發生在文國士的生命中,寫下親身故事,就像用雙氧水清洗傷口般疼痛,是為了希望它能好起來。
文國士:我因為書寫的關係去訪談我爸爸,心裡有兩個動機,一個是因為我想要寫一些跟他有關、我的童年生活經驗,另外一個動機,我希望我爸跟我道歉,為了他可能沒有愛過我、缺席我的生命而道歉。我就這樣問他:「你有想要跟小時候的我道歉嗎?」我那個「嗎?」一講完、過不到半秒,他就說:「不會,我沒有時間想這些。」在那個當下,就是你對愛有期望,可是你是失落的。
文國士明白,兒時的回憶可以藉由書寫來堆疊,但親情的代溝卻不會隨著時間而填平。
以前很偶爾家裡剩我跟我媽的時候,她永遠準備的都是中華豆腐加大冰美, 後來我去訪我媽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就是她會煮東西給我吃,她說我嘴很饞,都只要吃豆酥鱈魚、糖醋排骨等佳餚,顯然我們兩個的版本是非常不一樣的。我覺得她好想當一個好媽媽,即便她是一個病患。
我書裡面有寫到:「爸爸媽媽發病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講是一份很厚重的禮物。」當你有一個零分的母親的時候,你如果有一個一分的父親,你就會說服自己要惜福。我覺得每當有人因為我分享這故事,而說我有勇氣,我都會提醒自己:「背後的一層意涵是我們還需要一個更友善的社會。」
善與愛 帶動世界更美好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甘樂文創-甘願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讓三峽重生的共好基地-甘樂文創
林峻丞:因為...我清楚知道這一條路不容易走,所以希望給自己還有團隊夥伴們,我們在這條路上「甘之如飴、樂在其中」
每個「名字」背後都藏著一個偉大期許。三峽「甘樂文創」執行長-林峻丞,對自己一手創立的社會企業,不求賺大錢,但求甘心樂意。因為對他來說:當初,回家這件事,其實是「心有不甘」的。
林峻丞:從小是想要離開三峽的,回到三峽是一個偶然的意外,我們家裏面是做手工肥皂的,已經面臨要倒閉的問題,所以,後來是先返鄉回去拯救家裏面的家業。很幸運的是在第一年返鄉經營的時候把工廠皂廠就拯救起來了。
2006年接手家業是沒有選擇的決定;2010年放棄家業卻是堅持選擇的結果。那年,林峻丞沒有走向含金量超高的未來,反而走進社區,展開另一個冒險旅程。
林峻丞:大概28歲就已經經營這樣一家公司,我一直覺得企業有社會責任。我的股東,他們認為這件事情應該不會賺錢,從年收入五千萬以上的公司離開,而且是從無到有這樣經營起來,要放棄,其實要非常的抉擇。如果,我就這樣順利一路到了50歲,萬一瞬間倒閉然後負債上千萬或上億的時候,我有沒有勇氣去面對這樣的事情,我還年輕,我應該是可以讓自己重新歸零。
當雙腳扎根在故鄉的人文風土裏,才一步步發現它的美好。一場在地的文藝復興,從一個人傳給一群人,最後點燃的火光,照亮了整個三峽。
其實三峽有30幾位當代的藝術家,現在更多了,當時在成立甘樂文創的時候,我希望我們所作的每一個工作,所經營的每一個事業項目,都要跟這個社區這個社會共好。主要的經濟來源大概就是透過餐廳,開了一間豆腐店,接設計案幾個方式,來讓組織能夠長期的下去營運,那怕可能不會賺錢,我們還是想辦法要做。我們想盡辦法希望在三峽做的事情帶到國際上面,讓更多人看見,台灣其實有很多很棒的人在推動社區或是地方的發展。
善與愛 帶動世界更美好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甘樂文創-翻轉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讓三峽重生的共好基地-甘樂文創
東北有三寶,那新北市三峽有幾寶呢?「君自故鄉來,不知故鄉事」的常態,讓投入地方創生的林峻丞感到憂心。因為,如果孩子只知道抓寶,就不會知道真正的寶,不是用抓的,而是近距離的接觸與學習。
林峻丞:我們的學習跟自己所踩的這塊土地跟自己的社區,地方的產業文化,這個脈絡其實是斷的,所以我才覺得應該幫助社區的孩子,把在地的職人帶到學校裡面去做現場的教學,就發現很多孩子在上這樣的課程的時候,眼睛都非常的亮,是非常開心的。
以社會企業運作的甘樂文創,除了經營古厝藝文食堂、手工豆漿店,還有課後陪伴基地的小草書屋。孩子們口中的峻哥-林峻丞,也曾有一段烏雲籠罩的童年時光。
因為我從小在ㄧ個算是家暴家庭長大,我父親長年酗酒,後來父母親就離異了,像我們這樣的孩子,不是大好就是大壞, 有的孩子會抱怨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影響,我覺得這樣的家庭反而是另外一種幸福,因為一路上沒有人管你。未來你想要甚麼樣的人生,全部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來到書屋的孩子都有免費的晚餐,晚上有不同的課程,更重要是從小學開始到國高中,將近十年的陪伴,就是帶孩子去解決這些問題,就像日常生活一樣,有時候我們甚至比家人更積極。
沒有退場機制的陪伴,沒有商業利益的考量,走過十年的甘樂文創,慢慢嚐到人心之間的甘甜美好。
我印象很深刻,當時有幾個附近的鄰居,他說前幾年他們真的不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其實有點看衰的心態,他們說:這樣做一定會倒的,每個月還去河裏面撿垃圾,有人覺得我們在做秀,去解釋這些沒有用,時間久了,很多人就明白你的想法或者你的行動,原本對我們有質疑的,這些在地的民眾,其實後來非常支持我們,生命真得很短暫,到底未來要留下什麼,我想絕對不是要留下金錢,而是對這個社會的影響。
善與愛 帶動世界更美好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甘樂文創-改造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讓三峽重生的共好基地-甘樂文創
新北市三峽,除了熟悉的老街、美食,現在還有文青最愛的藝文空間。由老厝重新改建的「甘樂文創」,也是社區改造的工頭,透過藝文表演、音樂活動,一塊一塊拆掉三峽的舊有印象。
林峻丞:像舉辦一些影展,來的客人會說:阿看電影要花錢哦,然後,就走了,每個禮拜六禮拜天都邀請很多的藝文團隊到三峽甘樂來演出,多數的時候,台下的觀眾是非常非常少的,有時候是整個表演現場是沒有觀眾,請來的樂團或表演團體都是很有知名度的,儘管有時候一整天我們的營收都付給這些表演團隊,但還是這樣子做。
如果「企業」是為了賺錢,那加上「社會」兩個字的企業,就是為了地方共好。只是往「共好」的這條路沒有GPS,執行長林峻丞必須常常修正路線,有時候還會迷路。
一開始在成立的時候就規劃非常多工作的項目,當然也包含到做雜誌, 做餐廳,做藝文展覽空間,陪伴社區的兒少成長, 這一路上我們不斷的再找尋商業的經營模式,慢慢慢就調整一些方向04:28後來做了豆製品,也才知道走這條路是更辛苦。
其實有時候會覺得,怎麼一直看不到成效,這個社會給我們的回饋,或商業經營上的回報怎麼這麼少,有時候是很挫折的,也是因為在陪伴孩子的過程當中,我們學會一件事情叫做等待。
城市硬體,可以一夜打掉重鍊;城市的人心工程,需要用時間打下根基。
不要一直在這些挫折苦難當中去鑽牛角尖,改變一個心態,很多事情對人生是有很大的啟發,三峽的這些在地的夥伴,地方的這些職人,不同的組織,其實是能夠串連的,大家是可以同心協力一起合作的,我覺得這一塊是最難,但在也在三峽看到的改變。 這幾年其實有很大的收穫。
甘之如飴,樂在其中,是林峻丞的初心,如今,在他的臉上,真的可以看見「甘願」的喜悅。
善與愛 帶動世界更美好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點點善-善的循環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童:「阿!我找到了 ~ 」 發現隱藏的天賦,點點善 陪伴創作行動計畫
線條與色彩手拉手起舞,彎曲的直線在畫紙上浪漫相遇 …,在一場設計師與心智障礙者共同創作的工作坊,葉文宏Mark看見被隱藏的光。
葉文宏:我覺得他們每一個都很像畢卡索。在他們創作的時候,他們的線條是相當瀟灑的,然後,他們在混合顏色的時候,很可能會混出我們看不到,或比較少去看見的顏色,那反而另人驚艷。其實像有名的藝術家-馬諦斯也是這樣,所以,我又再次發現「竟然在我生活周遭有馬諦斯出現!」
於是一張張摸不著邊際的天真想像、獨特的筆觸就成了魔法,讓Mark的心熱了起來!原先在文創產業服務的職涯也轉了個彎。2016年5月,點點善正式成立,加入社會企業的行列,推出「翻轉天賦」計畫。
你去看見的,並不是他的不能,而是看見他的可能,就是憨兒們,把他們的童趣的這種圖案,再經由設計師重新排列跟上色之後,把它變成一系列的圖像。有了這些圖像之後,其實就可以有很多運用了,譬如說像可以做成衣服、布錶、包包,甚至可以把它變成空間的裝飾。我想這些作品,讓大家看到都是點點善一直講的就是,讓公益融入生活,而不只是我在生活裡頭去做公益這件事情,在這樣多元的運用之下,如果消費者他們願意接受的時候,我想這些事情孩子們可以持續畫,他其實就是變成手繪師。
或許在很多民眾看來,「翻轉天賦」就是一個把心智障礙者畫作,轉化為商品的創作計劃,但Mark和我們分享:其實點點善提供更多看不見的,是對需要長期照護家庭的陪伴。
今天我們帶著他們共創的價值,不只是他現在完成紙張上的作品,還有我們陪伴他,甚至對家長也有,因為,我陪著他的孩子創作,所以,他才有喘息空間。我覺得在現在社會的成長上,我覺得已經跟以往過往不同了。我覺得有更多的身心受限朋友,其實他可以站出來,我想在這個狀態之下,大家就會自己把自己的能力有所發揮,你就感受到是很正向的力量,而不只是那個時候會把同情跟可憐就消除掉,我想它就產生一個這個善的循環吧!
【 善良可以很有力量,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點點善-共好價值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童:「阿!我找到了 ~ 」 發現隱藏的天賦,點點善 陪伴創作行動計畫
葉文宏:大家好,我是點點善的Mark,邀請大家一起來讓公益融入生活,並實現善的力量。
藉由專業設計師巧手轉化,把心智障礙者的創作,導入商品和空間設計,進而產生共好的價值。社會企業-點點善以「藝術共創」作為媒介,把善,向外延伸。
葉文宏:其實我們也跟這個視力受限的朋友們創作,因為他看不到,所以,他在聊顏色或感知的時候,我們可以聊到很多形容詞、很浪漫的詞彙。比如說,像有一次我們要畫珍珠奶茶,我就跟這個視力受限的孩子分享說:「我們畫在珍珠奶茶裡面游泳的樣子。」所以,他游一游就會發現 ~ 好甜哦!游到底部就會覺得好濃稠哦!游到一半會撞到冰塊、撞到珍珠會彈回來 ...
不只每個禮拜陪伴視力受限的人共同創作,在點點善所策劃的計畫中,沒有設限。
像下禮拜我們就要帶他們去研發精油,我們要讓他當芳療師,所以,他要接受50個小時的訓練,一個全盲的小女孩,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近期,應該是今年度我們也會把這樣子的香水,城市曙光的香水把它作推出。我們的目標並不是在高分,我希望點點善是可以創造一個,讓他們可以 ...
(哲偉:我們搭這個舞台,讓更多人來到這裡,但是我們不需要一直待在舞台上。 )
舞台上,沒有彼此遷就,每個創作者各有姿態;而搭起這座舞臺的設計師、行銷、專案人員其實也一起跳起了這支名為「共善」的舞蹈。
我覺得共創的標的,只是一直如何在團隊裡面去超越自己的可能性。大家一起共同來完成這件事情,像我跟視障者在創作的時候,他就有講一句話「我是視障不是智障。」他是眼睛盲不是心盲。所以,在跟他們互動的過程中,如果你願意打開你的心,而不是用高低、長短、強弱的角度,我想在每次共創當中,你都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Mark相信 ~ 計畫或許會失敗,但也可能伴隨著好的改變。
【 善良可以很有力量,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點點善-最佳補手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讓公益融入生活,我是點點善-葉文宏。
社會企業遍地開花,兼顧公益和獲利的新創業家不再單打獨鬥。以好設計陪伴弱勢孩子找到優勢的「點點善」,和長期關懷街友、街頭販售員的「人生百味」聯手打造「天賦城市」,要當彼此的最佳補手!
葉文宏:其實一般他們在街頭的時候的出現,就是請大家幫幫忙的角色,我們如果能夠讓這件事情做反轉,變成我本來需要他幫忙,而不是他要我幫他。所以,我們就讓這個街賣者變成一個城市的補給站,他提供免費WiFi、行動充電跟愛心傘,而且不用還,那是不是很酷! 然後,又可以聽他聽這個街頭的服務車的這個車長,他有可以跟我聊聊最近他在街頭看到的事物,你不覺得他就變成一個生活的一部分?
賣火柴的小女孩,為什麼只能賣「同情」的火柴?葉文宏邀請更多有心人,一起串起點點善意,成為暗夜裡的火光。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我剛剛都沒有講到「天賦城市」的營收從哪裡來?因為,它要做免費服務,營收從哪裡來?我們在車上有裝一台液晶螢幕,它變成廣告、多媒體投放器,所以,你只要站在前面超過3秒鐘,它就會記數一個人頭、上傳到雲端,代表這個廣告播放觸及一個人, 所以,公益融入生活是你站在路上3秒鐘也做公益,你也創造他的就業機會。
讓街賣者不再說「請幫幫我」、心智障礙者變身設計師、視力受限的朋友成了調製香水的香氛師。葉文宏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集力、使力,放大弱勢朋友的亮點,那麼簡單而已。
我覺得我們在談的影響,其實不單單只是好像社會大眾怎麼看他,其實我們服務對象他自己的想法,或是他家庭的想法,其實對我們來講也更重要。所以,像今年是點點善的聘僱年,我們聘僱了一些身心受限的朋友,在點點善裡面一起工作,我們的目標並不是在高分,而是我是不是能夠做到80分就好,我想一定會往後退,這難免的,如果我腳不方便,我跑步一定也沒有很快呀。 每天加一分,總有一天會到一百分。
【 善良可以很有力量,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點點善-不想當超人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從沒想過當英雄,把人生過得有趣就夠了!點點善 葉文宏
華特‧迪士尼曾說過「當你有好奇心,你會找到很多有趣的事情能做。」如果這句話套用在Mark葉文宏身上,那他可能是最佳實踐家的代表之一。從商業背景走入社會企業,希望讓大眾看見心智障礙者被隱藏的天賦,說來理想,卻談何容易。
葉文宏:辛苦嗎?辛苦就是想睡覺沒時間睡覺(大笑)。禮拜一跟憨兒畫畫、禮拜二跟視障者畫畫、禮拜三去街頭做服務也看看這城市長怎樣、禮拜四跟同事們哈拉到底有沒有要開發什麼商品?禮拜五快放假,那就好再輕鬆一下好了!這種工作,有錢領又對社會有益,會辛苦嗎?我跟你講,超辛苦的!超辛苦!(大笑) 我剛剛講都是很美好的一面,所以,一體有兩面。
你在做社會企業、社會形態的時候,你如果心裡面一直有一個底氣就是覺得說「我一定要改變這個世界!」我想說「我不是超人,我不是蝙蝠俠,我為什麼要改變世界?」
不想當超人,因為做社會企業,沒辦法像電影裡的超人一樣,飛天遁地、天生神力扛石頭,能好好照顧身邊的夥伴就很好。
當然,的確裡頭也有那種很感人的故事,譬如說想我們跟智力受限,就是所謂的憨兒,他們辦家長會的時候,當家長看到我們把他的孩子的作品,把它運用在這些公共場所的裡頭的時候,他會覺得 ... 哇!我的孩子其實也有這樣子的可能性,他也可以做出這樣好東西,而且是讓大家欣賞跟喜愛的。我覺得當這些家長他心裡面有充滿這樣子的可能的力量的時候,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最好的回饋了。
投入社會企業,就像鴨子划水,沒有毅力,無法持續。作為社會創新的實踐者,Mark目前最大的願望還是好好睡一覺,但更期待落實共好精神。
其實人生不就這樣嗎?玩膩了,然後就找新的把戲來玩嗎?。其實人生本來就是一個有趣的旅程。我覺得做了點點善以後,就好像大家對這個工作的形容詞就多了一個「哇!好酷、哇!我們可以做一些什麼不一樣。」所以,你知道嗎,做一份工作它的成就感,當別人也羨慕,你又有點薪水可以賺,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工作。有沒有想跳槽(大笑)。
【 善良可以很有力量,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施祥德-紀錄人生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忘掉過去,勇敢向前,朝著標竿直跑。我是施祥德導演。
走進施祥德導演的工作室,牆上貼著幾張公益電影海報跟公益團體的感謝狀,他認為,電影跟紀錄片一樣,都要呈現真實的那一面,才會觸動人心。
施祥德:一開始像我自己,因為學新聞,所以從做記錄片開始,在我大學的時候,做228的調研,老師叫我們回家做調研、田野調查,後來訪問到我自己的外公,那時候我才知道他身上有兩個彈孔,我覺得這是讓我很震驚的一件事情。因為,家裡的人也不見的知道外公身上有一個彈孔。我真的覺得在他們那個年代,真的有很多故事可以說;那到我們付出的年代,那我們可以再傳遞些什麼?
對施導來說,紀錄片的劇本就是人的故事,他扛著攝影機走進偏鄉,走進社福團體,他說,最多故事的地方就是,走進受訪者的心裡。
在拍紀錄片的過程裡面有一個小朋友抱著我的大腿,叫我爸爸,那是我第一次、20幾歲被人家叫爸爸,我覺得那個感觸其實很深刻,就覺得他也很需要愛。因為他是一個裝心臟支架的孩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能夠怎麼樣。但他的最大夢想,還是「愛」阿!那時候還是用比較傳統的攝影機,拍到Filter看不到,因為,一邊拍一邊哭(笑)。
從偏鄉教育,食物銀行,再到為罕見疾病發聲,施導拍攝公益影片不需要濾鏡,而是更多觀眾的眼睛。
我常常講說,我們很有幸做這個工作,因為,如果不是做這個工作,我不可能走到一個陌生人家裡面,打開他的冰箱、看他早餐午餐晚餐有什麼可以吃、看他房間裡面有什麼書桌或棉被到底蓋的夠不夠暖?其實我們讓人看見高興的一件事情,是聽到被我們拍攝的受訪者,他們真正得到幫助,因為,別人看不見的,就是需要我們讓大家看見,我們就是那個眼睛。或許只有十個、二十個、一百個人看到這樣的片子,但是,只要我們繼續努力、還是朝這個方向前進,一百個可以累積成一千個、一千個會累積一萬個,我覺得就是努力的做下去,就是改變世界的一個契機。
施導期許觀眾不只要用心看,還要能伸出援手,去觸摸每一個需要溫暖的生命。
我們都是為生命掌鏡的導演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施祥德-導演之路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忘掉過去,勇敢向前,朝著標竿直跑。我是施祥德導演。
以一部微電影《用心飛翔》在國際影展大放異彩的施祥德導演,在得獎之前,拍攝公益影片是他的工作,得獎之後,替公益發聲,便成為他的使命。
施祥德:一開始,其實也沒有想說「我可以成為什麼樣的導演?」只想說,我如果可以用自己所學去做一點不一樣的事情,我覺得最初衷是這個。
常在片喊「卡!」的施導,沒想到在剛成為導演那一年,也差點替自己的人生喊卡!
我大學大概21歲就跟朋友出來要搞一個工作室,還蠻幸運的可以接到一些案子、像一個20出頭歲的人,可能身上突然有了30萬,那時候就會覺得 ... 我好像做了什麼樣還不錯的事情哦!這個工作或許可以讓我生活過的很好、可以稍微放縱一下,但,其實那時候,一有這個想法,今天我要做得更大、我要做得更大。
年少得志的施導,被太快到來的名利蒙蔽了雙眼,他開始想像開好車,住好房的生活,似乎忘了當導演的初衷,想透過自己所學,為這個社會做些什麼。
曾經一段,有人找我做一個IVTV網路電視的案子,這件事情如果成了,可以得到的回報是很大的!就是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好像快要中樂透的感覺,但是,媒體這一塊畢竟不是我熟悉的,但結果沒有想到這個案子,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我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我自己身上真的只剩下32塊錢,去麵包店到底是要買麵包還是買牛奶?這件事情是讓我那時候最會覺得「自己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在人生窮途末路的時候,一部拍攝公益影片的機會,就像雪中送炭一樣,讓施祥德重新掌鏡,他感嘆地說,自己能控制的,是鏡頭前的人生,而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覺得我那時候就像是個更生人一樣,所以,我常常就跟公益團體開玩笑說「我也是受助兒(笑),如果當初你們沒有幫我的話,或是沒有給我機會,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我們都是為生命掌鏡的導演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施祥德-用心飛翔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忘掉過去,勇敢向前,朝著標竿直跑。我是施祥德導演。
2018年溫哥華影展,在台上高舉最大獎獎盃的是,來自台灣的施祥德導演,以一部公益微電影《用心飛翔》榮獲最佳導演獎。
施祥德:這一部片其實是在講SMA的主題,就是脊髓性肌肉萎縮症的孩子,26:55 當我第一次接觸這個疾病的時候,我也是無法想像的,27:05 第一次順龍把上衣脫下來,那一幕是我非常震驚的! 就是有一個孩子活了十七年,他躺在沙發上的時候,脊椎是快要可以塞一顆籃球進去,因為,它的彎度有到這麼彎,它彎起來的地方 ... 肺是塌陷的。
施導感慨的說,台灣有很多像電影主角這樣的孩子,脊椎只會隨著時間更加彎曲,就算影片得獎了,他們的病依舊不會好轉。
我覺得他還很樂觀面對他的生活,打球也好,或是他在跟我講話的時候,總是面帶微笑, 其實我自己是很感動的!其一是他們的勇氣,他們願意站出來;其二是他們面對生命的勇氣,他們其實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因為,隨便一個感冒就會離開,肺的疾病就會離開,所以,爸爸媽媽是每天要提心吊膽的生活。
一幕幕真實上演的生命故事,往往比電影還要更扎心,提醒我們更要珍惜當下所擁有的。
我覺得得獎之後更是平常心來看這些事情,而且我覺得,對於這樣的議題是更加需要有負擔的,就在自己心裡面,我們在這個部份上,應該要做得更多。因為,做公益影片或是相關類型的影片,需要給社會上做這些事情的人更多的鼓勵,因為,他們也是默默在付出,很多都是我們看不見的一群人。
《用心飛翔》基本上來講,可能不知道是不是亞洲?甚至是全球?第一支訴說脊髓性肌肉萎縮症的微電影。它的意義對於這些病友來講「終於有被看見的感覺!」我覺得那是給他們勇氣繼續活下去,我會覺得,台灣人、台灣這些病童,幫世界的病童發聲,對這些病童來講是很棒的一件事情!
原來當導演,也可以為這個世界,為角落的人做點什麼,這是施祥德覺得最無價的成就。
我們都是為生命掌鏡的導演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施祥德-觸動生命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忘掉過去,勇敢向前,朝著標竿直跑。我是施祥德導演。
拍攝電影,就像在跟時間賽跑,公益電影導演-施祥德心有餘悸的說,有一次為了補捉畫面而搶快,影片還沒開拍,人生跑馬燈卻提早上映。
施祥德:當初是在環島的過程、我們拍環島紀錄片的過程,因為那時候還年輕,開的很快,後輪被柏油的高低落差勾到了!整台車往田裡摔去。很短很短的時間之內,車子失控、轉360度,我們車子是六個面的立方體,除了後門是平的以外,其他都是凹的,就是,人生走馬燈經歷過之後「我還活著!」我覺得那一剎那的平安是很真實的,我覺得我在那一剎那被觸摸到了!
死裡逃生的施導,在拍攝生命題材的影片時,從鏡頭裡看得更清楚的是,活著的美好。
之前是在《愛不走,愛不放手》跟家扶基金會合作第一支比較長版的公益微電影的時候。我們要談論的事情是「不要攜子自殺」的議題。就是譬如像說「大人走到絕路,竟然會帶著孩子一起 ... .」, 那個媽媽跟我們講起過往的故事,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像一部電影,但是,很棒的是他們走過來了!我覺得跟孩子有關的、跟生命有關的,又是我自己有共鳴的,所以,就更努力想要把那支片好好完成。
面對現實生活的巨石,生命是如此脆弱,施祥德明白,影片的力量不只是看完擦擦眼淚,是幫受傷的生命澆水,在石縫中長出希望的小草。
《愛不走,愛不放手》這件事情上面,我覺得最大的感動是 ... 我看到網友在鼓勵網友,但在我們的片子底下,很多都接力!譬如像,她曾經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也曾經想過要帶孩子一起離開,但,好險那時候有人幫忙,現在就好好活下來,底下就好多加油!留言是好幾百則、好幾千則,看了是很感動的!
施導感動網友們的相互鼓勵與回饋,也有一句話想與聽眾分享~
曾經有一句話「忘掉背後,勇敢向前,朝著標竿直跑」,這句話讓我覺得 ... 我也需要把曾經失敗的地方放下來,要勇敢向前,如果,假設我們是把頭低下來的,我們可能會看見自己的影子,但是當我們願意把頭抬起來的時候,我們還是有機會可以迎向陽光,很多人的笑容也在你抬頭的瞬間正迎接著你。
我們都是為生命掌鏡的導演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待用課程-彩繪人生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買了一節課,送給偏鄉的孩子們
「待用課程」的創辦人-林才越,五年前,沿用待用咖啡的概念,鼓勵民眾認養課程,為偏鄉孩童量身規劃上課內容,希望他們能在黑板上,畫出自己的夢想藍圖。
林才越:我們在花蓮有協助一個口咬筆畫家學畫畫,他叫根鴻,他在小時候出車禍之後就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動、長期臥床,可是因為社工讓我們知道他其實對畫畫很有興趣, 所以,我們後來就聯繫了老師協助教他正規的畫畫訓練,然後,就因為他有了正規的訓練,所以,我們當時開了一個畫展,也協助他賣了一些畫,那些畫的收入一半給他自己、一半留下來付他未來的學習費用。
「待用課程」不僅改變了偏鄉孩童,令林才越意想不到的是,連他五歲的小孩也深受影響。
林才越:我就跟他解釋待用課程在做什麼、怎麼做法,然後,我就說「你要不要試試看?你要不要試試看用口咬筆去畫畫?」然後,他就叼著一支鉛筆畫畫,過了30秒後就把筆放下來,看著我說 ... 我也一開始也覺得他要說這件事情好難,結果他跟我說他覺得很幸福。
同是發起人之一的陳欣婷,也跟我們分享一個畫畫的案例,只不過這堂課畫的是指甲。
陳欣婷:後來發現他們有其中一個姐姐咬手指跟腳指非常嚴重,所以,我們才開始慢慢去了解,就是他從小一直遭遇到近親的侵害,我們就想說可以用什麼方法讓他轉移?他正值青春年華、愛漂亮的時候,所以,那時候我們就跟社工老師講說「我們來規劃一個指甲彩繪的課程!」
愛美的小女孩開始從指甲的缺痕中修補自己的人生,林才越跟陳欣婷都明白,大家認養的待用課程,不是只有學才藝,更多的是幫助孩童彩繪自己的人生。
陳欣婷:你可以看到他因為愛漂亮開始慢慢留指甲、在乎顏色、在乎色彩,主任說,在我們進行團體課程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就是孩子與孩子們彼此發現「原來你也有發生」,他才發現他不孤單,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深厚,就是那種感覺是 ...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們彼此惺惺相惜、互相支持,我們真心的希望在這個過程中,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天份、看到自己的才華,然後,對未來有想像力。
敲響幸福的上課鐘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待用課程-開課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買了一節課,送給偏鄉的孩子們
林才越:我是林才越,我自己13歲的時候出國,我在美國上學、工作一段時間後,30歲回到台灣,在投入教育產業的其中一部分,是我開始做偏鄉教育,叫「待用課程」,然後也在這五年內協助許多偏鄉的小孩,得到他們想要學習的課程。
林才越一開始創立的課程平台,還不是待用課程,只是單純的媒合老師與想學習才藝的社會人士,沒到想一通電話,讓這個平台好像蓋了一座橋,連到偏鄉裡去。
林才越: 有一天,桃園介壽國中的阿農老師,他來跟我們聯繫他有一群有表演天份的小朋友,多數是原住民,然後,他們在那邊很有天份,可是沒有受過正規訓練,所以,想要問我們有沒有機會能夠把老師帶到他們那邊去。我們後來就到我們的平台上面去做募資說「我們的會員們,有沒有人想要一個人出多少錢,把你們上課的權利送給這群小朋友?」就這樣子促成了第一堂的待用課程。
原來不只咖啡可以待用,課程也可以!林才越的平台上,就像多了好多杯愛心咖啡,暖暖的,洋溢著幸福的香氣。
林才越:我記得當時那一次、第一次去上課的時候,就有一個小朋友下課後纏著老師聊了二十分鐘的話,因為,老師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提到他是華岡藝校畢業、進了舞團、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然後,那個小朋友才第一次發現到說「原來,跳舞這件事情不是只是一個興趣,而是可以當飯吃的。」
os:林才越認為,「待用課程」的創辦人並不是他自己,而是願意伸出援手的善心人士,集資把課程帶進偏鄉,成就孩子們的美夢。
林才越:我們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透過我們變成專業的舞者或專業的畫家, 可是,我覺得重點是他們因為一個啟發,這些小朋友們開始更在乎說「原來,我需要把成績顧好,因為,我如果成績沒有顧好的話,我進不了華岡藝校」 然後,阿農老師的確也看到 ... 去上過幾次課之後,下一次的段考成績平均明顯往上拉了一大成,我覺得這真的是去教他們跳舞,讓他們看到不同的可能性的時候,這件事情才會發生。我覺得這個就是待用課程真的想要做的事情。
敲響幸福的上課鐘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待用課程-啟蒙老師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買了一節課,送給偏鄉的孩子們-待用課程協會
透過民眾認養課程,台灣待用課程協會五年內已經為桃園、高雄、花蓮的偏鄉小學量身規劃了一系列的課程,發起人之一的陳欣婷,每次看到花蓮的學弟學妹上課,心中特別有感觸。
陳欣婷:我就是一個典型的花蓮妹,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中畢業都是花蓮長大的小孩,在我們當時六年級的體制下是升學主義,所以,成績不好的人、愛玩、愛打球 ... 通通被歸列為成績沒有很好的人,所以,我才會有太妹的傳聞。
從小喜歡跳舞的陳欣婷,從花蓮跳到香港藝術學院,再跳到英國就讀博士班,她說除了父母沒有放棄她外,小時候的啟蒙老師更是功不可沒。
陳欣婷:就是我花蓮的老師,一個是高淑芳老師,一個是我高中老師-王雅倫老師,他們在我們那個年代都屬於不正常老師,誰要理我們這些成績差的孩子?可是我跟你說,像我們高老師從國小六年級、要升國一那一年,她就帶我們上山下海,而且我要強調,老師是有一點點小兒麻痺症,他的行動是不方便的, 然後,王雅倫老師是我當時海星中學的老師,他覺得孩子們充滿可能性,不要用成績來限定孩子。 那我現在回頭,跟這兩位老師還是非常好,然後,回頭看的時候我都會說「那時候,你為什麼想要花力氣在我的身上呢?」當然他們都會說「你們是聰明的孩子,你們只是愛玩而已。」
深知老師的重要性,陳欣婷不只跨越山頭,還跨越太平洋,把留學的老師請進偏鄉裡。
陳欣婷:我們今年新增的山頭在梧棲,我們也是找了一個非常棒的老師,也是從美國紐約大學回來到自己家鄉,我們在花蓮的禪光育幼院的幾個老師也幾乎都是在地化的老師,這些老師譬如有些 ... 教禪光舞動奇蹟的魏東慶,他是台灣原住民之光、劉鳳學現代舞團的首席,然後,另外一個老師現在都還在紐約,高佳盈老師還是我的學妹,他回台灣的時間一定幫我們進部落教孩子,所以,你可以看到 ... 第一,他在中間得到的自信,然後老師,我跟老師有很多溝通,老師或社工老師也會覺得說「ㄟ!他開始主動想要上這堂課!」我們請來這些老師們,這些老師也是因為這些一技之長,讓他們活得很好、過的很好,然後,成為一個孩子們很好的典範。
敲響幸福的上課鐘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環島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人生沒有一路順風,只有逆轉聯盟
所有的地方要注意砂石,不要騎進去,不要爆胎,不要滑倒…車距取開...
記者:這次參加逆轉騎士的環島是你第一次環島嗎?
逆轉騎士成員:是,我希望我自己能完成這次環島,不希望受很多的傷。
2015年,一個商人、一個律師再加上兩個牧師,北、中、南、東四位爸爸,攜手成立「逆轉聯盟」。每年盛夏帶著課輔班孩子一起挑戰單車環島。十天一千公里的路程,成為改造生命的第一現場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我是逆轉聯盟理事長,劉宜中。騎單車的人都知道,當你騎到屏東要穿越中央山脈那個壽卡,這是一個魔鬼坡,將近二十幾公里的連續上坡。當騎完以後他們的自信的眼光就會展現在眼前。有很多的孩子跟我回饋就是說,後來他到了高中,他遇到困難的時候,「環島那十天那麼難我都熬過了,這種事情一兩天我就撐過了,沒問題,我可以撐得過。」很重要一點就是:讓他們不斷地複製這些成功的經驗,在他人生的路途上面,他就不會被挫折打敗。
當孩子的成年禮是城鄉差距、單親家庭與隔代教養的人生課題,面對「夢想」的突然招手,往往只能遲疑,不敢回應…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當你跟他說,你要帶他去環島的時候, 第一個是猶豫,「真的嗎?你真的會帶我去嗎?」第二個是:「我可以做到嗎?」 因為你必須要在暑假每一天,要面臨三十七八度的高溫、你要每天要騎一百公里以上,很多人一般印象就說,「哦你們就帶孩子嘛!」騎腳踏車到台灣各地去看看、去玩玩這樣子。其實,十天的環島比他們陪伴一年,讓孩子的改變更大。
翻山越嶺,用生命引導生命的革命情感,讓第五次跳上單車的劉宜中,依然樂此不疲。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我從五十五歲從他們第一屆開始,今年已經是第五屆了,我太太也常常在旁邊說:「唉呀!你年紀這麼大了你又是理事長,有時候你就坐車看他們騎就好了。」 可是我覺得陪伴他們騎,然後看他們去克服這種困難,對我來說是一種激勵, 或許我內心小時候也很渴望有一個人帶著我去做這樣的事情,幫助我自己內心的小孩長大,願意付出這樣的一點心力跟他們一起做這樣的成長。
陪逆境少年勇敢破風,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延伸閱讀:
▶ 郭志彬牧師-小草篇
▶ 郭志彬牧師-有感陪伴篇
▶ 劉宜中理事長-在地篇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在地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人生沒有一路順風,只有逆轉聯盟
全台的課輔班不計其數,但幾乎各自為政。四年前,逆轉聯盟登高一呼,將散落的資源與愛串聯在一起。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一年大概應該是有個四到五次吧,我們會聚集我們所有的組織的領導人,例如說到屏東、到高雄。噢!原來高雄的組織他們是用這樣子教孩子大家是沒有隱藏的,你只要願意,我都願意提供我的Know How給你。課輔機構本身其實就像孩子的第二個家。
我們希望讓孩子感受到說,孩子們你們不孤單,有北部的家、有南部的家、有中部的家、有東部的家。
身為律師的劉宜中,頭腦裡的感性大於理性,同時擔任台中「林業生基金會」與逆轉聯盟的執行長。他認為課輔不只是課業,還需要接地氣的「在地化」特色。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譬如我們北部的廖文華牧師,他想要讓那些在西門町遊蕩的孩子,能夠回向學習的道路。他就開了星光大道班;像我們高雄的郭志彬牧師,他陪伴的大部分都是藍領階級的孩子,開放了技職班、木工班、美髮美容班、水電班等等。我們的創辦人之一,也是剛剛很遺憾地剛過世的陳爸所創辦的一個台東書屋,他帶領的孩子都是台東很多原住民的孩子,有射箭班、有獨木舟班、有拳擊班有什麼。
沒有制式的SOP,能夠激發正能量就是好策略。今年,逆轉聯盟最熱血的單車環島,一共串聯18個課輔班、260位孩童完成壯舉。在汗水與淚水當中,劉宜中也看見孩子的改變。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有一個孩子跟我說:「我學到了團隊精神。」我說:「團隊精神有什麼了不起?」他說:「沒有,我告訴你,我以前很自私。」當他內心願意去接受人家給他的建議,跟內心他願意說出感謝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時候就開始他的生命就會開始改變了!
「夢想」,可以鼓舞人不斷前進,「感動」,會讓人學習愛的功課。
逆轉聯盟-劉宜中理事長:環島結束後,我們會有三天的一個品格研習營。幾乎每一個孩子,十個來十個都掉了眼淚,我曾經抱過一個孩子是,你抱他的時候,他的雙手是這樣子很僵硬的在那邊讓你抱著,我說你也可以抱我17:29後來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笑) 其實孩子有時候你給他一個擁抱,他就會記憶很久。
陪逆境少年勇敢破風,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延伸閱讀:
▶ 郭志彬牧師-小草篇
▶ 郭志彬牧師-有感陪伴篇
▶ 劉宜中理事長-環島篇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有感陪伴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人生沒有一路順風,只有「逆轉聯盟」
順境、逆境,都沒有無法選擇生長的「環境」,來得讓人無奈。高雄飛揚協會創辦人-郭志彬長期投入來自低收、單親、外配及隔代教養、新住民或急難救助家庭孩子的陪伴工作。他曾說:「陪著孩子一起受苦,感情的連結才會更加深刻!」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其實我們都在陪伴,但有些陪伴是無感的陪伴,但是我覺得這種「單車環島」的陪伴是一種有感的陪伴,很深度的陪伴。孩子的成長只有那段時間,你忽略了就沒了,所以我們這些孩子有國小國中生,這是他最需要陪伴的時候,當他上去之後他就開始找同儕了,那父母親要介入都有困難。
你騎單車環島,我陪你騎!你受挫痛哭,我幫你擦乾眼淚!「逆轉聯盟」的深度陪伴,讓這群角落的孩子受到鼓舞!但一開始課輔單位要結盟,郭志彬內心有些疑慮~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我應該這樣說我們4個單位是互相競爭,但是我們面對是募款的壓力,因為孩子需要有人照顧,照顧就需要花錢來聘請專業的,反正那個支出是很龐大的,所以台灣的捐款固定都是一些比較大的單位,我們算是比較二級三級的單位,我們要拿到資金太困難了!
台灣人很有愛心,但全台公益單位那麼多,如果沒有媒體報導,誰認識高雄飛揚協會?誰又能懂偏鄉課輔班創辦人的募款壓力?還好有「逆轉聯盟」,彼此可以相濡以沫,互相陪伴打氣!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我們聚在一起可以成為聯盟,那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孩子需要陪伴,我們這些長期在做陪伴助人的工作,壓力太大了,很少看到笑容,我們也不喜歡談到我們的需要,我們的壓力。但當我們聚在一起之後,我們就陪伴可以走更遠的路,或者有些資源我們開始共享,從四個單位到八個到十二個到今天的十九個單位。募款本來在台灣都很辛苦,所以我們只能還是各自努力,但至少是我們健康,創辦人健康,老師們健康,我們才能陪伴出訓練出健康的孩子!
(音樂)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那我也呼籲社會大眾,其實只要一點點,但大家一起來的時候,這些孩子會比較不會那麼辛苦,特別是你們從來沒聽過的協會,他們不會做那麼辛苦,他們的眼淚可以流少一點。
片尾:陪逆境少年勇敢破風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延伸閱讀:
▶ 郭志彬牧師-小草篇
▶ 劉宜中理事長-在地篇
▶ 劉宜中理事長-環島篇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小草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人生沒有一路順風,只有「逆轉聯盟」
還記得小時候在畢業紀念冊上的簽名,總是寫著「一路順風」,但人生哪能處處順風?尤其是缺乏溫暖與陪伴的高風險家庭孩子們。高雄地區公益課輔機構的創辦人-郭志彬,和同是課輔單位的幾位夥伴發起成立「逆轉聯盟」,帶領這些逆境少年每年環島,不求順風,但求破風前進!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我們從2015年開始我們第一次的環島,那當時只有4個單位,台北就是「夢想之家」,台中就是「林業生基金會」,高雄是「飛揚協會」,那台東是「孩子書屋」。那我們創辦人就陪著孩子環島,當時是用了11天,對孩子來講都非常的新鮮,因為有些孩子有些地方從來沒去過的,所以他們就用他們的腳,用單車完成了那一次的旅行。
很多人質疑:環島,不就是玩樂嗎?對「逆轉聯盟」來說,騎單車環島,是訓練這群缺乏自信,內心不夠強大的孩子最好的試煉!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我們擔心的不是體力的問題,是安全的問題,例如說要練習多少公里,要保母車,要摩托車,所以我們的單車環島機制算是最完善的,當然它要付的成本也特別高。因為環島10天是不容易的,那我們的孩子比較容易放棄,就是有頭沒有尾,所以10天對他們來講是非常大的挑戰。那因為我們選在暑假最炎熱的時候,所以前幾天都是那種很煎熬的,所以你會發現孩子們甚麼狀況都有,抽筋的抽筋然後哪裡痛哪裡不舒服,甚至屁股都破掉了。晚上我們會聚在一起, 你會聽到他們分享說:「再也沒有難得倒我的事!」很多孩子回去之後課業都會進步,人際關係會越來越好。我們發現10天11天的陪伴,遠勝過我們用好幾年陪伴他們的效果,所以做到現在我們還在做。
一雙手也拉不住數百個孩子,「逆轉聯盟」期許四方匯聚的力量,讓在風雨中成長的小草,茁壯到足以抵擋人生的逆風!
逆轉聯盟-郭志彬牧師:我會跟孩子們說:「這些社會資源就像養分一樣」,期待澆在他們身上可以看到他們茁壯,他們成長,那將來有力量在回饋台灣,我們這個國家這個家能夠越來越美越來越好。
陪逆境少年勇敢破風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延伸閱讀:
▶ 郭志彬牧師-有感陪伴篇
▶ 劉宜中理事長-在地篇
▶ 劉宜中理事長-環島篇
陳潔皓與徐思寧-完整版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謝謝妳,陪我在黑洞中找到自己-陳潔晧與徐思寧
陳潔皓:如果我有一個真相在我心裡,我必須先把他先收起來,有機會的時候,要把它說出來….
翻開「蝴蝶朵朵」,看到的並不是開心的兒童故事,因為書中可愛的朵朵遇到了壞叔叔,讓她不再快樂了。這是兒童文學作家-幸佳慧,所創作的台灣第一本談論兒童性侵的繪本,而繪畫的藝術家是陳潔皓。回憶作畫的過程,潔晧說:他在畫朵朵,好像也在畫自己,畫筆如同時光機,帶他回到小時候….
陳潔皓:如果有讀過[不再沉默]的話,你們可能知道,我小時候一個人在奶媽家,被性侵。那幸佳慧老師的這個邀請,我覺得對我來說是另外一重大的意義,因為是以一個創作者的身分,邀請我來畫一個受到性侵的小孩的故事。其實我小時候就是很愛畫畫的,但是在奶媽家我是要不到一支筆跟一張紙的。五歲的時候,回到家,真的看到那堆筆跟拿起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哭,就覺得我終於可以再畫畫。我到三十四歲的時候才重新開始回憶起我小時候的那些事情,我在畫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自己,但我同時也感覺到原來我跟自己距離這麼遙遠。現在到「蝴蝶朵朵」的感受,我覺得他跟我真實的人生是結合在一起的。
朵朵不喜歡叔叔摸她的身體,可是她不敢跟媽媽說。經常在半夜做噩夢。三歲的潔晧不喜歡待在保母家,可是沒有人相信他,只能自己默默承受。面對真實人生的繪本故事,有一個畫面,讓潔晧遲遲無法動筆。
尤其是像母親擁抱著朵朵的那張畫,這對我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當我跟我媽媽說性侵我的那個奶爸奶媽是個壞人,我媽就沒有反應,還是繼續把我放在奶媽家,我要怎麼表現出母愛的感受?非常的衝突跟矛盾。因為我一想到母愛,我就想到我媽媽把頭轉過去的那一下,但是我還是必須告訴其他的孩子,母愛是存在的,即使那個人不是你母親,你可以找到一個你相信的人~
故事,總是比真實人生美滿。透過畫出朵朵的故事,陳潔皓也療癒了自己。
陳潔皓:我覺得我克服了一個很大的難關,媽媽的眼睛看著朵朵是哀傷的、是流淚的,我想像她是理解了朵朵的哀傷跟痛苦。因為我太太是這樣對我的,我相信是有的。回憶這種東西是很特殊的,有時候遺忘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一個小孩如果一直帶著這樣的回憶成長,他其實負擔非常的大,我憶起這些回憶的時候,同時也就想起來,大概自己是怎麼忘記的。我也告訴自己忘掉,那真的這些東西也漸漸的模糊了,就好像上了一個安全鎖一樣,一片空白。
老天爺送來了一個禮物給潔皓,思寧是太太也像是母親,給他安慰與勇氣,讓他再次相信愛。
徐思寧:我還沒知道潔皓小時候經歷性侵的事情前,我覺得潔皓是一個很安靜的人。認識他六年之後,有一個晚上他記起來了。那個晚上是因為我邀請他幫我打字,裡面會寫到育幼院小孩子的一些心理狀態,會寫他們心情很寂寞、很孤單。他打到一半,他整個人就開始在崩潰,但是他說不出話,後來我們兩個才慢慢理解,他不只是說不出來,而是他大腦想說話的時候好像就按著他,不給他說,那個語言不見了。
眼前微笑不語的陳潔晧,34歲那年,才重新找到三歲那條寂寞、恐懼的童年路。研究兒童心理學的太太-徐思寧,從來沒有想過,先生潔晧的裡面住著一位受傷的小孩,甚至為了保護自己,打了一把心鎖,鎖住保母全家對他的傷害。
陳潔晧:腦袋裡就有一塊地方就是很重要,但不能碰。失憶那一段時間的困擾就是,我有這個感受,但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要想的時候,我就開始一片空白。 重新再喚起這些回憶的時候,是很痛苦的。身心都撐不下去的時候,跟自己說一句:「最差那大概也是這樣吧,那不如我再想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只打開那扇門,我還進去那扇門,再進去搜索,我有沒有漏掉什麼。
忘記了,不代表沒有發生。當思寧陪著潔晧回頭抱起黑洞的小男孩,才能帶著夢想,走向未來。
徐思寧:他有長期的很嚴重的鼻子過敏。他們都會說很多人受創之後,他沒辦法哭出來,但是鼻子就會幫他哭…那神奇的事,我們這段時間進行復原的工作,處理過去的情緒,他現在的睡眠狀況很好,沒有再每天做惡夢,他沒有了頭痛,沒有了鼻過敏,沒有了氣喘,可以哭,記起性侵之後,我們才努力練習,接納自己的眼淚,從眼睛流出來~
這是一次很遠的採訪。從台中高鐵到台北,轉搭捷運,再轉坐公車,終於來到台北深坑。對陳潔晧來說,這也是一段很遠的旅程,尋找斷線的記憶與迷路的自己。先聽一首陳明章老師的「伊是咱的寶貝」,音樂過後歡迎再回到台灣幸福進行曲,跟著潔晧、思寧在黑洞中找到光。
歡迎再次回到台灣幸福進行曲。人生最痛,莫過於「欲哭無淚」。徐潔晧的創傷經驗就像生命中一個個黑洞,害怕掉入黑洞,我們會選擇逃避,像貓一樣,不想要別人看見不堪的那一面,就用沙子把痛苦掩埋起來。
陳潔皓:我非常害怕思寧的反應會是什麼,會不會就像我媽媽一樣轉身就走了。但是思寧一直站在我身邊,我就重新,從粉碎一地到重新了解自己。
徐思寧:第一次剛聽到的時候,其實我消化不到,太龐大了。我愛的人他經歷過那麼殘酷的事情,就自己眼淚就blabla不停流下來,根本聽不到。我在支持他跟陪伴他,他也在教會我很多事情,讓我有力氣跟勇氣去看自己童年經歷過的傷害。
當「兒童被性侵」不是電視新聞,而是另一半的「真實人生」,徐思寧的思緒頓時無法轉台,排山倒海的感覺也無處宣洩。
徐思寧:其實我不只哀傷,我有憤怒,為什麼有人對小孩子那麼差? 腦袋就出了一個聲音提醒自己「我要冷靜一點,要不然會嚇到他」因為那時候他已經再說出一個他三十年來第一次說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我內在有很多感受不停爆出來18:25 首先我沒辦法跟我伴侶說,因為他那個時候比我更脆弱。
這一段理解與愛的復原之路,從兩個人彼此陪伴到一群人相互鼓勵,窗外的光慢慢照進黑暗,陳潔晧童年的傷,徐思寧心中的痛,終於找到出口了。
徐思寧:我需要有人接納、感覺到我的難過。那我就跟潔皓說,他就想了一下下,他先容許我寫信給我香港的大學認識的好朋友跟另一個好朋友。因為我就是喜歡跟人交流,用語言的方法交流。我就先打長途電話給我姊姊。再跟我媽媽跟爸爸,每個人再說一次、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沒有清創的傷口,永遠在隱隱作痛。每一次分享,都是重新清理與包裹的療傷之旅
徐思寧:這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分擔跟支持,其實每個人心都會痛,特別是我認識跟親近的人的時候。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很怕大家談論性侵的事情,那我跟潔皓的經歷是:我們得到家人跟很好的朋友的接納,是我們最大的支持。他們的憤怒、他們的哀傷,幫我們分擔了很多。我也看到很多很善良的人,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們走不到現在。
陳潔皓:我放在facebook上,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面對,很多人都在遭遇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就想把他寫出來!寫出來是給大家互相鼓勵,而且如果這整個社會對受害者更友善的話,我們不需要每天帶著那麼大的恐懼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
傷口被覆蓋,永遠不會好。攤開它,面對它,雖然是一條辛苦的路程,潔皓發現清創自己傷口的同時,他也帶給許多人力量。
陳潔皓:有很多認識或不認識的都有,他們過得很辛苦(哽咽), 所以我們應該要做的事情,是不斷的除了做兒童性侵害預防之外,我們這個社會是接納所有人的,包括受傷的人,說出來是沒關係的,我們會有保護的人。
這次採訪,我們沒有迴避、沒有刺傷,只有更多的理解與探討。因為誰的生命不是千瘡百孔?難過時,要求助,要練習哭出來就好。
陳潔皓: 一再說當然也是一再的重新認識自己,即使是傷痛、也變成我的一部分了 。如果你正在受傷,保全自己安全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然後接下來才處理傷口,不用急,慢慢來,時間到了我們就來處理它。
沒有人應該是孤單的,只有我們的「愛」,能夠擊敗「黑暗」。
徐思寧:我其實跟潔晧認識的時候是因為一起教小孩子藝術,很希望有機會跟潔晧再跟小孩子一起畫畫,所以繪本是第一步,之後希望可以更多機會跟小孩子在一起。
陳潔晧:我們走過了很多的路,走了很遠的地方,有時候覺得不可思議的經歷,我想鼓勵小孩子就是:人生那些困難,我們會找到值得相信的人一起克服。
聽完潔晧與思寧的故事,很想好好感謝那些為我們生命帶來燦爛陽光的好人。也許,人生路程總有烏雲,有時還會下起一陣雨,不過,只要有愛,就會看見光。
勵馨基金會-李婉菁完整版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李婉菁:再痛,也要記得呼吸,我是勵馨基金會-李婉菁。
當屋內安靜到只剩下秒針喘息的聲音,一場悲劇可能持續上演,卻沒有人喊卡!
李婉菁:每年衛福部都會有性侵通報的數據,台灣有通報大概有一萬四、一萬五的案件,也就是說每半小時就會有一件性侵害案件發生,這是有通報的,還不包含黑數,在這些通報的案件裡面,所謂的性侵害的類型 ... 家內性侵害的數據也是高於陌生性侵。就是所謂有血緣關係,兩造雙方、被性侵者跟性侵者高達四成七的比例在兒童性侵這一塊是有血緣關係的。
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總督導-李婉菁說:當家不再是避風港,而成了暴風圈,不管風再強大,勵馨基金會的社工們,會為你撐起傘,為淋溼的生命,遮風擋雨。她提到一個案例:
李婉菁:她是一位母親,當初她會來,其實主要是協助她的孩子,傷害她的人是她的父親,也就是我這個個案的先生。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她盡自己的全力在保護她,但是她的先生是她愛的人,卻是傷害她女兒的人,你可以想像她的心裡面有多辛苦,她心的距離是沒辦法如她嘴裡在跟我說「我多愛孩子」,因為,她連抱她、靠近她,可能都是困難的。這邊既是我的家人,又是傷害我的人,在情感上的矛盾跟傷害其實是高的。
談起這個令李婉菁印象深刻的個案,原本是個案的母親幫女兒來求助,深談後才知道,這位母親內心也有一段童年創傷一直沒有修復,兩個人都必須掛號,清除創傷。
李婉菁:你知道我們社會一旦發生這件事情,母親是被責難的人,責難什麼?你沒有保護好小孩。她被貼了這個標籤,所以她會自責、的確會自責,為什麼沒有保護好?這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另外一個部分,她不只這樣,她還有一個原生的經驗沒有處理、原初的受傷經驗沒有處理,所以,她會翻攪很多自己的經驗,就是有很多複雜的聲音在那裡面攪,我覺得這個家庭不是只有這個孩子需要幫忙,她的媽媽需要支持。那如果沒有被充分理解,就不可能找出一條對她好、對她小孩好、對我們好的方式。
求助者最怕被貼標籤,造成二次傷害。光靠NGO單位社工的力量是不夠的,如果每個人都能發揮同理心,溫暖的太陽,就會趕走角落的陰霾。
李婉菁:她對於那段經歷,她比較能去解讀,不再是用扭曲或者是想要把它隱藏的方式蓋住、沒有發生,她的孩子也能再她的健康的態度下,健康的成長,我覺得這是我們想要去呼籲跟營造的,就是說,在這樣一個環境裡面,雖然台灣已經是很努力的在性別平權、終止性別暴力這個議題上不斷在呼籲,但還是有很多 ... 包含環境的友善這件事情,人跟人之間怎麼樣去正向看待這件事情是需要被教育的。
一道傷口癒合了,但社會上還有無數傷口需要被關心,勵馨基金會的李婉菁呼籲,千萬不要等到傷口惡化了才來掛號,否則要付出加倍,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讓傷口痊癒。
李婉菁:知道一個人受傷了,就像有一個傷口,它需要清創,要不然會化膿、甚至會蜂窩性組織炎,這道理大家都懂,心理的傷口也一樣,你如果沒有處理,它會留膿、會發酵,嚴重影響到他的人格,最糟的是影響他的人格。如果這過程中如果都沒有身旁信任的大人或我們稱做「重要他人」陪伴他,這個事件會在他心裡面發酵、影響整體發展,這是我們最不樂見的,因為,事後補救,他個人要付出的成本跟社會要付出的代價,其實是相當高的。
os:當沾了藥水的棉花棒,找不到傷口擦藥時,社工的鼓勵,就是讓躲起來的傷口自己來找棉花棒。
李婉菁:早期這些創傷經驗已經在他身心理面產生合併的身心症狀,有的可能這裏痛、那裏痛、頭痛、憂鬱期,甚至可能胃痛、不舒服 ... 那都是有病因的,生理先能穩,才有可能談心理的議題,包含我們任何一個服務對象來,我們都會做一個進入後續療癒歷程前的心理衛教工作說明,因為,她來不只是會被理解,她還一定會有壓力、會有挑戰、會有她沒辦法面對的關卡、會有起伏。就像你去做一場SPA,被按到氣結你會痛,你有可能調理到一段時間、調理的歷程裡面也會有讓你不舒爽的時候,也會有讓你充分被理解的時候,那你知道你為什麼而來?我們不斷要強化她為什麼而來?為自己而來、為她的生命經驗,不管如何仍值得為她的生活過的好去追求而來。
陪伴許多個案重生的李婉菁提到,求助個案都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而來,但要過心裡那一關很不容易,光是走進求助單位的門,就是一個最遙遠的距離!
李婉菁:我們其實會約定時間,個案她自己會重視這個約定,可是她要來的時候的確會有內心的掙扎,她每次來要花半小時在樓下來來回回,心理掙扎、心理建設、心理預告、心理安頓,然後,她才上來、坐電梯上樓,你剛剛說「很痛就不要去了!」可是,對她來說,她知道這個痛是有它的目的跟意義性。
勇氣,才是最有效的紅藥水,當你希望自己好的時候,傷口就離痊癒不遠了。
李婉菁:簡單一句話「再痛,你都要記得呼吸」,而這個呼吸是讓你好好呼吸,不是喘不過氣來,如果有機會我們能夠相遇,甚至我們身旁、周遭的每一位親友們也許正在低谷中,我們都可以多一點的友善、多一點理解,以好奇跟關懷去取代評價跟八卦,我覺得這是這個社會需要的。多一點理解、多一點的善待跟善解。
os:聽一首「如果明天就是下一生」拉縴人男聲合唱團的演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2p4HD9NInE
(全曲太長若無法播完,可以從04”35拉漸小進節目)
os:翻開生命的日記本,總有幾頁紙張邊緣銳利,會突然割傷手,隱隱作痛,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總督導-李婉菁心疼地說,一有咳嗽大家都知道要看醫生,像家暴、性侵這一類傷害,通常傷口已經刻不容緩,才會登門求助,她提到一個有自殘傾向的個案求助的過程。
李婉菁-1 00:26 我想就分享一個在我長年服務當中有一個女性,00:45當第一次跟她接觸,她整個人是比較退縮,01:34 跟一般小孩就是很自然的發展,同學互動、跟大人互動,可是對她來講,這些很簡單的發展當中應該要練習的,可是對她來講都是挫折、都是困難,01:14因為,這個女性其實受到童年性創傷的傷害,加上有合併比較多重的暴力傷害、家庭疏忽 ... 等等,02:10 包含她會有一些自傷、自我傷害的行為,這個自我傷害行為會導致她身旁的人會非常焦慮也會非常緊張,02:32 可是當你進一步跟她工作之後發現,她的這些行為都在求救。
os:對於受害者來說,傷害自己似乎比說出受害還來得容易,但這無法幫助自己走出來!李婉菁總是希望受害者能明白,這一顆重重壓在心口上的石頭,光靠妳一個人是搬不開的!
李婉菁-1 10:15我家庭也是屬於家庭暴力類型的家庭,10:22我也長年看著父母的爭執、衝突,10:31從小孩的眼光看出去,這個環境是充斥著很多不安全感,12:51也因為這個過程我也回去找自己傷痛的根源,然後,你去做一些療癒的歷程之後,13:08我覺得我體會到我生命有很大的躍進,那個經驗還是在我的血液裡面,因為,它就是我的資源,那在我還沒看懂之前,我不會覺得「原來,我有能耐從事這樣的工作!」
os:一面幫助別人,處理別人的心理創傷,一面回頭看自己的原生家庭,幫內心擦藥。李婉菁說:諮商室裡不是只有妳跟我而已,我們還要跟過去的自己和解,給未來的自己勇氣,攜手重生!
李婉菁-1 11:19我覺得對我自己有很大的幫助,就是「自助助人」,11:26 什麼叫「自助」?李婉菁-2 14:33「你要找到相信你的那一個人為止」,對我來說,「為止」不是就停在那裡,而是找到那個人、找到信任你、願意聽,然後,你開始去把你自己的生命經驗透過你的「說」, 14:54我們陪著她去聽她生命裡面到底發生什麼樣的喜怒哀樂悲苦痛。李婉菁-1 11:41 我很感謝在我這樣的學習跟成長過程中,投入的實務工作裡面,有機會回過頭看我成長的脈絡。李婉菁-3 16:20一起來陪伴這些性傷害、性創傷的倖存者跟家庭。
os:從事諮商工作20年,勵馨基金會-李婉菁強調,走出生命中的創傷,時間長短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李婉菁-3 02:57以勵馨服務性創傷個案來說,甚至陪伴早期性創傷的當事人,你漫長的可以走十年,03:43 短可以短到一年,李婉菁-2 13:52那關鍵就是在她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選擇冒險、相信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她值得被協助」。李婉菁-1 03:48你要走的遠就必須跟她一步一步,讓她知道「我在這裡陪妳,可是這當中妳可以為自己跟為這個關係做些什麼?」
os:除了專業引導,協助個案走出生命幽谷之外,她也常牽掛著個案之後的人生,尤其是諮商到一半就不再來的求助者,現在~都過得好嗎?
李婉菁-3 02:23 對於一個個案如果不告而別,我覺得我們助人工作者其實是會有很多的遺憾,01:28 你知道每個禮拜、每個禮拜見面、談話,談的話都不是只是Social, 04:41你跟我這麼交好、交心的講這些話,突然間你就人間蒸發了,你心裡會做何感想?你得要安頓這個失落、震驚跟失落,(記者:而且你會想知道她後來呢?)04:53 對,就是你可以不要來,但我們希望你(記者:過的好。)過的好,就這麼單純。
os:所謂的「結案」是指:覺得求助者創傷已經痊癒了嗎?我跟婉菁探討起來!那些中途落跑的求助個案,或許是又遇到生命中不一樣的難題,又或者是遇到一個全新的開始?
李婉菁-1 09:56 我覺得每個人的生命經驗都是獨一無二的,李婉菁-2 05:35我們每一個人在生命的歷程裡面都會遇到不同的挑戰,問題不代表你不好,而是我們需要真的釐清全貌,看見這個議題,李婉菁-3 11:11我覺得去創造連結、找到信任你的人、懂得,我們都希望被懂,我們也要讓別人有機會懂我們,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
os:人生隨時隨地都可以再開始,深深祝福每個有創傷經驗的妳:不論過去如何千瘡百孔,都不能阻礙你追求幸福的未來!
很快今天節目又近尾聲,兩段故事不沉重,但希望在你心裡有些份量,對我們從今往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有些思考與啟發。我是廖婉君,台灣幸福進行曲每月精選,下個月最後一個禮拜天早上同一時間再見,祝你幸福~
(音樂)
勵馨基金會-為你撐傘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再痛,也要記得呼吸,我是勵馨基金會,李婉菁。
當屋內安靜到只剩下秒針喘息的聲音,一場悲劇可能持續上演,卻沒有人喊卡!
李婉菁:每年衛福部都會有性侵通報的數據,台灣有通報大概有一萬四、一萬五的案件,也就是說每半小時就會有一件性侵害案件發生,就像我們剛剛在這裡已經過了半小時,大概有一件就發生,這是有通報的,還不包含黑數,在這些通報的案件裡面,所謂的性侵害的類型 ... 家內性侵害的數據也是高於陌生性侵。
當家不再是避風港,而成了暴風圈,不管風再強大,勵馨基金會的社工們,總會為妳撐起傘,為淋溼的生命,遮風擋雨。
她是一位母親,當初她會來,其實主要是協助她的孩子,傷害她的人是她的父親,也就是我這個個案的先生。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她盡自己的權力在保護她,但是她的先生是她愛的人,卻是傷害她女兒的人,你可以想像她的心裡面有多辛苦,她心的距離是沒辦法如她嘴裡在跟我說「我多愛孩子」,因為,她連抱她、靠近她,可能都是困難的。這邊既是我的家人,又是傷害我的人,在情感上的矛盾跟傷害其實是高的。
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總督導-李婉菁,談起這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個案,原本是母親幫女兒來求助,深談後才知道,母親內心也有一段童年創傷一直沒有修復,兩個人都必須掛號,清除創傷。
你知道我們社會一旦發生這件事情,母親是被責難的人,責難什麼?你沒有保護好小孩。她被貼了這個標籤,所以她會自責、的確會自責,為什麼沒有保護好?這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 就是有很多複雜的聲音在那裡面攪,那如果沒有被充分理解,就不可能找出一條對她好、對她小孩好、對我們好的方式。
求助者最怕被貼標籤,造成二次傷害。李婉菁說,光靠NGO單位社工的力量是不夠的,如果每個人都能發揮同理心,溫暖的太陽,就會趕走角落的陰霾。
雖然台灣已經是很努力的在性別平權、終止性別暴力這個議題上不斷在呼籲,但還是有很多,包含環境的友善這件事情,人跟人之間怎麼樣去正向看待這件事情是需要被教育的。
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勵馨基金會-追求幸福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再痛,也要記得呼吸,我是勵馨基金會,李婉菁。
穿越黑洞,走出生命中的創傷,需要多久時間?長期陪伴家暴、性侵及兒少婦女的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總督導-李婉菁強調,時間因人而異,重點是:「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李婉菁:以勵馨服務性創傷個案來說,甚至陪伴早期性創傷的當事人,你漫長的可以走十年,短可以短到一年,那關鍵就是在她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選擇冒險、相信自己、「她值得被協助」。讓她知道「我在這裡陪妳,可是這當中妳可以為自己跟為這個關係做些什麼?」
從事諮商工作20年,李婉菁除了專業引導,協助個案走出生命幽谷之外,她也常牽掛著個案之後的人生,尤其是諮商到一半就不再來的求助者,現在,都過得好嗎?
對於一個個案如果不告而別,我覺得我們助人工作者其實是會有很多的遺憾,你知道每個禮拜、每個禮拜見面、談話,談的話都不是只是Social,你跟我這麼交好、交心的講這些話,突然間你就人間蒸發了,你心裡會做何感想?你得要安頓這個失落、震驚跟失落,(記者:而且你會想知道她後來呢?) 對,就是你可以不要來,但我們希望你(記者:過的好。)過的好,就這麼單純。
所謂的「結案」是指:覺得求助者創傷已經痊癒了嗎?我跟婉菁探討起來!那些中途落跑的求助個案,或許是又遇到生命中不一樣的難題,又或者是遇到一個全新的開始?我們寧願相信是後者~
我覺得每個人的生命經驗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每一個人在生命的歷程裡面都會遇到不同的挑戰,問題不代表你不好,而是我們需要真的釐清全貌,看見這個議題,我覺得去創造連結、找到信任你的人、懂得,我們都希望被懂,我們也要讓別人有機會懂我們,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
人生隨時隨地都可以再開始,李婉菁深深祝福每個有創傷經驗的妳:不論過去如何千瘡百孔,都不能阻礙你追求幸福的未來!
我覺得任何人,哪怕生命裡面有各種的事件,都不能夠阻礙你此時此刻跟未來,追求你想望的幸福生活。
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徐思寧-記得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謝謝妳,陪我在黑洞中找到自己-陳潔晧與徐思寧
高鐵轉捷運,再轉公車,終於來到台北深坑,不斷接駁的採訪路程,如果其中一段路「斷」了,我們會在哪裡?眼前微笑不語的陳潔晧,34歲那年,重新找到三歲那條寂寞、恐懼的童年路,斷掉的記憶才一段一段拼湊起來。
徐思寧:我還沒知道潔皓小時候經歷性侵的事情前,我覺得潔皓是一個很安靜的人。認識他六年之後,有一個晚上他記起來了。那個晚上是因為我邀請他幫我打字。 裡面會寫到育幼院小孩子的一些心理狀態,會寫他們心情很寂寞、很孤單,他打到一半,他整個人就開始在崩潰,但是他說不出話,後來我們兩個才慢慢理解,他不只是說不出來,而是他大腦想說話的時候好像就按著他,不給他說,那個語言不見了。
研究兒童心理學的太太-徐思寧,從來沒有想過,先生潔晧的裡面住著一位受傷的小孩。為了保護自己,打了一把心鎖,鎖住保母全家對他的傷害。
陳潔晧:腦袋裡就有一塊地方就是很重要,但不能碰。失憶那一段時間的困擾就是,我有這個感受,但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要想的時候,我就開始一片空白,重新再喚起這些回憶的時候,是很痛苦的。身心都撐不下去的時候,跟自己說一句:「最差那大概也是這樣吧,那不如我再想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只打開那扇門,我還進去那扇門,再進去搜索,我有沒有漏掉什麼。
忘記了,不代表沒有發生。當思寧陪著潔晧回頭抱起黑洞的小男孩,才能帶著夢想,走向未來。
徐思寧:我其實跟潔晧認識的時候是因為一起教小孩子藝術,很希望有機會跟潔晧再跟小孩子一起畫畫,所以繪本是第一步,之後希望可以更多機會跟小孩子在一起。
陳潔晧:我們走過了很多的路,走了很遠的地方,有時候覺得不可思議的經歷,我想鼓勵小孩子就是,人生那些困難,我們會找到值得相信的人一起克服。
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徐思寧-傾聽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謝謝妳,陪我在黑洞中找到自己-陳潔晧與徐思寧
徐思寧:第一次剛聽到的時候,其實我消化不到,太龐大了。我愛的人他經歷過那麼殘酷的事情,就自己眼淚就blabla不停流下來,根本聽不到。
當「兒童被性侵」不是電視新聞,而是另一半的「真實人生」,徐思寧的思緒頓時無法轉台,排山倒海的感覺也無處宣洩。
其實我不只哀傷,我有憤怒,為什麼有人對小孩子那麼差? 腦袋就出了一個聲音提醒自己「我要冷靜一點,要不然會嚇到他」但是我也知道我內在有很多感受不停爆出來,首先我沒辦法跟我伴侶說,因為他那個時候比我更脆弱。
這一段理解與愛的復原之路,從兩個人彼此陪伴到一群人相互鼓勵,窗外的光慢慢照進黑暗,陳潔晧童年的傷,徐思寧心中的痛,終於找到出口了。
我需要有人接納、感覺到我的難過。那我就跟潔皓說,他就想了一下下,他先容許我,寫信給我香港的大學認識的好朋友跟另一個好朋友。因為我就是喜歡跟人交流,用語言的方法交流。我就先打長途電話給我姊姊。再跟我媽媽跟爸爸,每個人再說一次、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結果我姐姐說完,好好笑,她說:「我也受不了了,我可以跟我先生說嗎?」
沒有清創的傷口,永遠在隱隱作痛。每一次分享,都是重新清理與包裹的療傷之旅
這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分擔跟支持,其實每個人心都會痛,特別是我認識跟親近的人的時候。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很怕大家談論性侵的事情,可能牽涉到性或是牽涉到很深痛的哀傷,不知道怎麼回應,那我跟潔皓的經歷是,我們得到家人跟很好的朋友的接納,是我們最大的支持。他們的憤怒、他們的哀傷,幫我們分擔了很多。我也看到很多很善良的人,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們走不到現在。
沒有人應該是孤單的,只有我們的「愛」,能夠擊敗「黑暗」。
片尾: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陳潔皓-蝴蝶朵朵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謝謝妳,陪我在黑洞中找到自己-陳潔晧與徐思寧
陳潔皓:如果我有一個真相在我心裡,我必須先把他先收起來…..
「朵朵是個快樂的孩子,喜歡盪鞦韆,有一天,天空暗了,烏雲閃電暴風雨通通來了,她的翅膀溼答答的,飛不起來了~」
說別人的故事容易,說自己的故事困難。翻開「蝴蝶朵朵」繪本,陳潔皓把自己的故事化身朵朵,畫筆像時光機,帶他回到小時候….
陳潔皓:其實我小時候就是很愛畫畫的,但是在奶媽家我是要不到一支筆跟一張紙的。五歲的時候,回到家,真的看到那堆筆跟拿起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哭,就覺得我終於可以再畫畫。我到三十四歲的時候才重新開始回憶起我小時候的那些事情, 我在畫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自己,但我同時也感覺到原來我跟自己距離這麼遙遠。現在到「蝴蝶朵朵」的感受,我覺得他跟我真實的人生是結合在一起的~
朵朵不喜歡叔叔摸她的身體,可是她不敢跟媽媽說。經常在半夜做噩夢,夢到怪獸在夢裡追她,媽媽張開手臂說:「朵朵有秘密要告訴馬麻嗎?」
陳潔皓:尤其是像母親擁抱著朵朵的那張畫,這對我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當我跟我媽媽說性侵我的那個奶爸奶媽是個壞人,我媽就沒有反應,還是繼續把我放在奶媽家,我要怎麼表現出母愛的感受?非常的衝突跟矛盾。因為我一想到母愛,我就想到我媽媽把頭轉過去的那一下,但是我還是必須告訴其他的孩子,母愛是存在的,即使那個人不是你母親,你可以找到一個你相信的人~
故事,總是比真實人生美滿。透過畫出朵朵的故事,陳潔皓也療癒了自己。
我覺得我克服了一個很大的難關,媽媽的眼睛看著朵朵是哀傷的、是流淚的,我想像她是理解了朵朵的哀傷跟痛苦,因為我太太是這樣對我的,我相信是有的~
老天爺送來了一個禮物給潔皓,思寧是太太也像是母親,給他安慰與勇氣,讓他再次相信愛。
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陳潔皓-練習流淚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謝謝妳,陪我在黑洞中找到自己-陳潔晧與徐思寧
徐思寧:他有長期的很嚴重的鼻子過敏,他們都會說很多人受創之後,他沒辦法哭出來,但是鼻子就會幫他哭…記起性侵之後,我們才努力練習,接納自己的眼淚,從眼睛流出來~
人生最痛,莫過於「欲哭無淚」。創傷經驗就像生命中一個個黑洞,害怕掉入黑洞,我們會選擇逃避,像貓一樣,不想要別人看見不堪的那一面,就用沙子把痛苦掩埋起來~
陳潔皓:我非常害怕思寧的反應會是什麼,會不會就像我媽媽一樣轉身就走了。但是思寧一直站在我身邊,我就重新,從粉碎一地到重新了解自己。
徐思寧:我在支持他跟陪伴他,他也在教會我很多事情,讓我有力氣跟勇氣去看自己童年經歷過的傷害。
陳潔皓:我放在facebook上, 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面對,很多人都在遭遇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就想把他寫出來!寫出來是給大家互相鼓勵,而且如果這整個社會對受害者更友善的話,我們不需要每天帶著那麼大的恐懼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
傷口被覆蓋,永遠不會好。攤開它,面對它,雖然是一條辛苦的路程,潔皓發現清創自己傷口的同時,他也帶給許多人力量。
陳潔皓:有很多認識或不認識的都有,他們過得很辛苦(哽咽), 所以我們應該要做的事情,是不斷的除了做兒童性侵害預防之外,我們這個社會是接納所有人的,包括受傷的人,說出來是沒關係的,我們會有保護的人。
這次採訪,我們沒有迴避、沒有刺傷,只有更多的理解與探討。因為誰的生命不是千瘡百孔?難過時,要求助,要練習哭出來就好。
陳潔皓: 一再說當然也是一再的重新認識自己,即使是傷痛、也變成我的一部分了 。如果你正在受傷,保全自己安全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然後接下來才處理傷口,不用急,慢慢來,時間到了我們就來處理它。
片尾: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勵馨基金會-傷口癒合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再痛,也要記得呼吸,我是勵馨基金會,李婉菁。
翻開生命的日記本,總有幾頁紙張邊緣銳利,會突然割傷手,隱隱作痛,想看清楚寫什麼,卻是一大片留白…。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總督導-李婉菁心疼地說,像家暴、性侵這一類傷害,最容易造成「選擇性遺忘」。
李婉菁:知道一個人受傷了,就像有一個傷口,它需要清創,要不然會化膿、甚至會蜂窩性組織炎,這道理大家都懂,心理的傷口也一樣,你如果沒有處理,它會留膿、會發酵,嚴重影響到他的人格,最糟的是影響他的人格。
當沾了藥水的棉花棒,找不到傷口擦藥時,社工的鼓勵,就是讓躲起來的傷口自己來找棉花棒。
李婉菁:早期這些創傷經驗已經在他身心理面產生合併的身心症狀,有的可能這裏痛、那裏痛、頭痛、憂鬱期,甚至可能胃痛、不舒服 ... 那都是有病因的,生理先能穩,才有可能談心理的議題,包含我們任何一個服務對象來,我們都會做一個進入後續療癒歷程前的心理衛教工作說明,因為,她來不只是會被理解,她還一定會有壓力、會有挑戰、會有她沒辦法面對的關卡、會有起伏。
陪伴許多個案重生的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李婉菁提到,求助個案要過自己心裡那一關很不容易,光是走進求助單位的門,就是一個最遙遠的距離!
李婉菁:我們其實會約定時間,個案她自己會重視這個約定,可是她要來的時候的確會有內心的掙扎,她每次來要花半小時在樓下來來回回,(記者:心理建設)心理掙扎、心理建設、心理預告、心理安頓,然後,她才上來、坐電梯上樓,你剛剛說「很痛就不要去了!」可是,對她來說,她知道這個痛是有它的目的跟意義性。
勇氣,才是最有效的紅藥水,當你希望自己好的時候,傷口就離痊癒不遠了。
簡單一句話「再痛,你都要記得呼吸」,而這個呼吸是讓你好好呼吸,不是喘不過氣來,如果有機會我們能夠相遇,甚至我們身旁、周遭的每一位親友們也許正在低谷中,我們都可以多一點的友善、多一點理解,以好奇跟關懷去取代評價跟八卦,我覺得這是這個社會需要的。 多一點理解、多一點的善待跟善解。
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勵馨基金會-自助助人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再痛,也要記得呼吸,我是勵馨基金會,李婉菁。
從事心理諮商多年,勵馨基金會社工諮商部總督導-李婉菁感嘆,一有咳嗽大家都知道要看醫生,但內心受到傷害,通常傷口已經刻不容緩,才會登門求助。
李婉菁:當第一次跟她接觸,她整個人是比較退縮,因為,這個女性其實受到童年性創傷的傷害,加上有合併比較多重的暴力傷害、家庭疏忽 ... 等等,包含她會有一些自傷、自我傷害的行為,這個自我傷害行為會導致她身旁的人會非常焦慮也會非常緊張,可是當你進一步跟她工作之後發現,她的這些行為都在求救。
對於受害者來說,傷害自己似乎比說出受害還來得容易,但這無法幫助自己走出來!妳要深刻明白,這一顆重重壓在心口上的石頭,光靠妳一個人是搬不開的!
李婉菁:這個女性對我印象很深刻,是因為在我的臨床工作裡面也有很大的挑戰跟看見,我家庭也是屬於家庭暴力類型的家庭,我也長年看著父母的爭執、衝突,從小孩的眼光看出去,這個環境是充斥著很多不安全感,也因為這個過程我也回去找自己傷痛的根源,然後,你去做一些療癒的歷程之後,我覺得我體會到我生命有很大的躍進,那個經驗還是在我的血液裡面,因為,它就是我的資源,那在我還沒看懂之前,我不會覺得「原來,我有能耐從事這樣的工作!」
一面幫助別人,處理別人的心理創傷,一面回頭看自己的原生家庭,幫內心擦藥。李婉菁總是說:諮商室裡不是只有妳跟我而已,我們還要跟過去的自己和解,給未來的自己勇氣,攜手重生!
我覺得對我自己有很大的幫助,就是「自助助人」,「你要找到相信你的那一個人為止」,對我來說,「為止」不是就停在那裡,而是找到那個人、找到信任你、願意聽,然後,你開始去把你自己的生命經驗透過你的「說」, 我們陪著她去聽她生命裡面到底發生什麼樣的喜怒哀樂悲苦痛。我很感謝在我這樣的學習跟成長過程中,投入的實務工作裡面,有機會回過頭看我成長的脈絡。一起來陪伴這些性傷害、性創傷的倖存者跟家庭。
痛痛飛走了,讓傷痛成為祝福源頭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王瑞閔-執迷不悔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綠巨人-王瑞閔的植物狂想曲
每個小男孩都有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讓王瑞閔捧在手心、捨不得轉移目光的不是汽車模型,而是大自然的奇珍異草。
王瑞閔:我小時候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每一棵植物的葉子都長得不一樣,它的形狀不一樣,它的厚薄不一樣,它的邊緣不一樣。
很多人長大了就沒有好奇心了, 可是我是一個還沒完全長大的小朋友,所以我很喜歡問為什麼,我每天問為什麼,每天幫自己找答案。 這個其實就是我活著的樂趣。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那「植物」呢?肯定是王瑞閔的世界與天堂。台大森林系畢業的他,還曾經對「植物界」發下三大豪語。
我上大學有三個目標,一個是把圖書館有關植物的書都翻過一次,第二個就是認識台北植物園跟台大校園所有樹,還有就是把公館每一家小吃店都吃過一次。光是吃這件事情,就有很多歷史文化意義,我也因為喜歡吃東南亞料理,我就學了越南泰國柬埔寨緬甸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的語言。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王瑞閔的伊人,不是愛人,而是一座可以保存、育種的植物園。為了實現綠人的夢,他不顧反對聲浪,從夢境走進現實。
沒有錢,可以實現你的夢想。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還是看書,我就在雜誌上看到一期介紹業務,哦!才知道業務員可以賺很多錢。跌破我身邊所有人眼鏡,我家人也不支持,認為你念到台大碩士你為什麼要去做房屋仲介?我每天8點半到公司,下班回到家都超過12點。但是,我為了我的夢想我撐下來了,每次放假我就是坐車到處去找植物,因為我有錢就可以坐高鐵 坐計程車。
我為了找這些植物我已經投入太多時間跟錢,不只是想跟大家分享我找到什麼,也有更多人一起來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我只有一個人,萬一我掛了,有沒有人可以延續這個研究做下去,那怕只有一個人。
「你」會是那個人嗎?不用急著回答,先讓王瑞閔帶我們重新愛上「植物」和它背後的故事吧!
熱帶雨林的綠色奇蹟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王瑞閔-文化資產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綠巨人-王瑞閔的植物狂想曲
王瑞閔:我是胖胖樹-王瑞閔,我是一個喜歡熱帶植物的植物玩家。
王瑞閔並不胖,胖胖樹的筆名,是提醒自己要像樹一樣有耐心,就算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也藏著精彩故事。
王瑞閔:小時候跟我阿嬤住在鄉下,我就有跟她說可不可以一塊給我種,然後種草,她就覺得怎麼會有一個小朋友喜歡種草?有時候會被我阿嬤拔掉,我就會很難過。我也養了各式各樣的小動物。比如說我去抓蚱蜢好了,我把他帶回家養,照顧的方式不好,死掉我就很難過,所以我大概小學以後我就不再養。
紅樓夢裡的林黛玉喜歡「葬花」,但悲天憫人的王瑞閔,卻不想埋葬任何會呼吸的生物,後來鍾情熱帶雨林植物。他養的每一株熱帶植物,都像他的孩子。多年的研究呵護與堅持,讓王瑞閔與這些綠色孩子們,生命枝幹交錯。
像我很小就實驗種榴槤。「為什麼種不活?」就不斷地改變它的栽培環境。我是一個會不斷的去試、不斷的去試,講得好聽一點叫鍥而不捨,難聽一點就是很固執、就是不放棄,會覺得為什麼不行?
常常就是到月底,然後就會發現你的戶頭已經快沒有錢了,但是有一棵很奇怪的植物拿出來賣,我可以連續三天都只吃一個奶酥麵包,就為了買那個植物!
自己可以吃不飽,綠色孩子卻必須茁壯!王瑞閔最滿足的時刻,就是收養到特殊的熱帶植物。只是現實環境的不在乎,常常讓珍貴的歷史,隨著植物消失了~
日本人在台灣蓋的房子叫文化資產,那日本人在台灣種的樹算不算文化資產,算阿!可是樹死了,我發現大部分的人都...無感,就移走,每一棵植物他背後代表的都是一段台灣的歷史,你可以從植物的角度切入,去認識不一樣的台灣。
夢想蓋一間「植物園」,能不能圓夢?王瑞閔很篤定的說:不管成不成,就往這條路走吧!
我的夢想其實還在,我希望有一個植物園。人生沒有Google幫你導航,你一定是走到一個路口,才會知道下一個路口你要走到哪裡,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是我大的目標在那裡。
熱帶雨林的綠色奇蹟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王瑞閔-為樹瘋狂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綠巨人-王瑞閔的植物狂想曲
尋找一座花園,可以跟著花香走;尋找消失的「稀有植物」,可以跟著胖胖樹-王瑞閔走,一起探尋!
王瑞閔:我常講的是:「墓仔埔我也敢去!」常常都是我一個人去,因為我知道其他人一定不敢跟我去。其實是我查到一個植物,他們說這好奇怪哦,一邊是納骨塔一邊有墳墓,怎麼會有一個公園都沒有半個人,而且草長這麼高。樂生療養院,我也是選正中午去,因為我知道要去看那棵樹,要經過停屍間,要不要去,去阿!
毫不遲疑的行動力,讓愛樹成癡的王瑞閔,為台灣找到許多只聞其名的圖鑑植物。也曾經一日來回奔波4、500公里,只為了親眼目睹傳說中的熱帶雨林喬木:「龍腦香」。他像植物界的柯南,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七公頃的植物園不斷的去不斷的去,就只是為了找一棵樹,大家都覺得那棵樹已經死掉或消失了!一開始我是在地上看到一棵小苗,冥冥中有一個力量讓我蹲下來去看了它,不斷的觀察,後來發現,它應該就是我找了十多年的植物,可是我沒有證據。所以我又花了整整兩天回去找,我很幸運就發現那個母樹在開花,就確定了我的推測,發現它真的還在。
王瑞閔種的熱帶雨林植物高達800種,網路上也寫了近800篇文章。許多人找不到的植物文獻,都可以在「胖胖樹的熱帶雨林」挖到寶。沒有作家夢的王瑞閔,卻因為出版社社長看懂他的夢想,激勵他一百天寫十八萬字,讓最冷門的科普類有了一本植物歷史書。
他跟我講一句話我其實很感動,他說「我看懂你在做什麼,這件事情很有意義,賠錢我都幫你出這本書。」你寫部落格,有一天你掛了,沒有人再繼續經營 ; 可是你出成書,那就會永久的被流傳下去。
我那時候是,我還一邊工作,一邊寫這個書,從早上七點寫到九點,然後九點去上班,然後晚餐之後可能八點,又繼續寫到十一點、十二點。那時候就一個想法就是:這搞不好是我...唯一一次機會。植物教我的東西真的太多,我想要跟人家分享很多很有趣的,其實那是很有趣的故事,不是很冷冰冰的植物學的知識。
熱帶雨林的綠色奇蹟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吳君薇-貢丸湯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開創新竹老街的文藝復興-吳君薇
客人:老闆,我要買一本貢丸湯。
到新竹不免俗的總會叫碗貢丸湯來解饞,但這位客人要買的「貢丸湯」,似乎看得到,吃不到。
吳君薇:聽眾朋友大家好,我是見域工作室的共同創辦人-君薇,我們的「見」就是看見,「域」就是區域,目前正在做一本介紹新竹的在地刊物,叫做《貢丸湯》雜誌。我們就希望用各式各樣很好玩、有趣的方式來介紹過去大家覺得很冷冰冰的文化歷史。
就讀清華大學的吳君薇,畢業後沒有進入竹科園區,反而走進新竹老街,開始拍照寫稿,她曾經為了保護舊古蹟走上街頭,因為她認為歷史,才是城市的文化命脈。
大家其實聽到「貢丸」就會很直覺得想到「這可能跟新竹有關」,這其實也隱含我們對於庶民文化的想像。其實文化就是庶民生活的累積,你每天吃什麼、用什麼,你可能每天巷口就有一個賣貢丸湯的小店,可是它卻可以在重要的時刻去溫暖你,我覺得文化就是這樣的東西,貢丸湯剛好也有這樣的感覺,因此,我們把我們的刊物取名為《貢丸湯》。
《貢丸湯》曾經飄過老茶行的茶香,也曾經在中藥行求過一帖藥籤,吳君薇說,有些沒落的老產業,可能今天拉下鐵門,招牌的燈就不會再亮起了。
我們做完《貢丸湯》的採訪之後,發現其實很多人來反應說,他也想要直接到舊城區來走走、看看這些我們在書裡面用文字、用照片呈現的東西,摸摸看、真的走在舊城區裡面感受那個氛圍,你走在舊城區裡面,有時候會看到彎彎曲曲的小巷,這個小巷子有時候也都大有來頭,它可能是以前城牆巷,就是以前的城牆拆除之後變成巷子。所以,它是有一個非常深度文化底蘊的。
如果說文化是《貢丸湯》的食材,那歷史就是它的湯頭,吳君薇則負責把它們重新端上桌。
如果想要讓台灣的老街變的都有獨特性,其實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建立自己對這個區域的文化認識,所以,應該每個區域都應該要有一個類似像我們這樣的組織去持續的報導、記錄這個城市裡面有什麼深度、好玩、有趣的東西。
喚醒城市沉睡的老靈魂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吳君薇-老店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開創新竹老街的文藝復興-吳君薇
八年級生的吳君薇,短髮前頂著斜斜的劉海,時髦的她,卻對新竹歷史文化情有獨鍾。
吳君薇:我當時和一群朋友參與新竹的日式監獄保存的運動,雖然最後很幸運的留存下來,但是,我們也發現後續活化、經營管理,其實面臨到非常多的困難,我們其實想要做的事情是從生活中,把這些一點一滴的重新把這些事情建立起來,讓大家覺得使用老建築沒有那麼奇怪或困難。
吳君薇辦了一本介紹新竹老店的雜誌,她說這些店家開張時,她的父母甚至都還沒出生。透過採訪,她彷彿穿越時空,回到阿公阿嬤的時代。
像這個很大的銅製鑰匙就是以前有一個教大家開鎖的補習班,在我們之前是一個叫做「長安鎖匙專家」,它是舊城區很老字號的鑰匙店,以前大概民國40、50年代,那時候剛開始發展,所以,這個補習班做了很多把這種巨大的鑰匙,就是學員結業就可以發給大家,當做一個結業的證明,那我們自己也希望可以成為一把打開新竹過去知識的鑰匙。
除了鑰匙店,還有一家百年茶行,卻差點把這位年輕人擋在門外。
他也是一個老店,其實算是舊城區非常老的茶行,我們一開始去做訪問的時候,店家就會跟我們說他的門口有一塊告示牌,上面就寫了店家的故事、就去上面抄一抄就好了!到我們後來真的去發刊,他發現我們其實有介紹很多他的鄰居、他認識的店,而且還有模有樣的,他的態度有了軟化跟轉變,我覺得這樣的態度轉變,其實很多的在地人也開始認同我們做的事情。
吳君薇創刊已經五年,每一本都掛在老屋改建的工作室牆上,翻開雜誌,除了印刷的油墨味,更多的是新竹老店的歷史風味。
其實我覺得不管是老的建築或老的物品都承載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你置身在那個空間裡面,你更容易去感受到那個時代氛圍,如果你可以知道過去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又更可以去推測那個年代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這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城市?
喚醒城市沉睡的老靈魂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吳君薇-傳承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開創新竹老街的文藝復興-吳君薇
吳君薇:其實大家都覺得新竹是一個高科技城、有貢丸米粉,但其實它在歷史上是北台灣最早建城的一個城市,其實我們也發現這個城市是非常有深度的!只是過去沒有一個好的機會讓大家去看到這些珍貴的文化資產還是歷史故事。
一手拿著相機,一手做著筆記,一個身影在新竹老街回來穿梭著,不到30歲的吳君薇,平日是介紹新竹老店的編輯,一到寒暑假,就搖身一變成推廣老街文化的小老師,帶著在地小朋友認識自己的家鄉。
我們在寒暑假會辦教育性的營隊,我們其實就把很多我們採訪到很多深度的內容,去結合相關的資源、轉化成小朋友也會很喜歡的教案,帶他們一步又一步的去認識城市的文化和歷史;最後一天小朋友就自己當導覽員幫爸爸媽媽導覽。用教育的方式結合一些有去的手做體驗課程,讓小朋友從玩樂中認識新竹的歷史。我們就發現這些我們可能覺得習以為常的知識,可是在新一代小朋友的生活中可能已經很遙遠、對他們來說也非常新鮮有趣。
吳君薇期許還有一群在外的新竹孩子,不僅要走進老街,還要能成為這些老店的命脈。
有年輕的一輩願意回來接家業的,他們去做轉型的資源相對來說就比較多,我自己會蠻喜歡像北門街有一個進益摃丸文化會館,我們在第一年就有舉辦過 ... 到每一個店家裡去闖關的活動,那這也是我們覺得很多老店、老產業有一些新的做法可以引入他們過去沒有想過的客群,能進入到它們的店面去參觀或消費的一些方式,當你主動的出擊去走入別人生活的時候,會有更多人認識你!
下次到新竹吃米粉喝貢丸湯時,會發現味道有點不一樣,因為融合了傳統跟創新的滋味。
我們覺得認識地方有非常多的方法,透過文化導覽、發行刊物都是一些手法,新竹是一個我們的起始點,未來也不排除把這樣的經驗去分享給其他區域的夥伴。每個地方,不同的人事物都會有不一樣的火花。(記者:有的開始去試了嗎?)我們覺得新竹其實就做不完了(笑)。
喚醒城市沉睡的老靈魂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李哲音-完整版
企製團隊
【台灣幸福進行曲】 橫豎,「琴」走偏鄉,播音樂種子就對了! 李哲音
廣播:請全校的小朋友注意,等一下我們有豎琴獵人李哲音老師的演奏,十點二十分在圖書室集合….
還沒到下課時間,雲林三和國小師生蠢蠢欲動,聽說有一位音樂家要帶著豎琴來學校演奏給大家聽!李哲音在學校川堂前已停好車,教務主任和校長都來幫忙搬動人高馬大的豎琴,往二樓圖書室移動~
李哲音:所以考古學家就在埃及金字塔的牆壁上,發現了豎琴的圖案~這代表兩千多年前埃及就有豎琴了…邱比特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手上除了射箭之外,手上也有個小小的樂器,他手上的小小樂器就是一把小小的豎琴~
李哲音單槍匹馬,連說帶演,先跟學生介紹豎琴樂器的由來,再演奏學生熟悉的動畫電影曲,沒有燕尾服,只有黑T恤和一腔熱血,滿頭大汗,沒有音樂家光環,更像是播灑音樂種子的園丁!
陳穎慧老師:是我主動跟李老師邀請的~我大概半年多以前來到這所學校,她跟虎尾二崙只有ㄧ橋之隔~對, 可是你會發現是不同的世界。市中心的學校是有很多資源的,他們有音樂班有才藝班,可是短短不到一公里,就好像兩個世界~就很希望小朋友能夠接觸ㄧ些藝文活動。
李哲音:有沒有感覺仙女下凡的感覺?(下一位你叫什麼名字?)趙品玉(你幾年級?)一年級~手手~要大力一點! (仙女下凡了~)不! 這是猛虎出閘~(用力彈)!
林和彥:大家好我是三和國小二年甲班的林和彥,今天要為大家演奏豎琴~…(左手~右手也可以滑…上下上下~~滑來滑去..)
鐘進益校長:大家好我是三和國小校長鍾進益我很感謝李老師的用心,願意到我們偏遠小校來,為我們小朋友,對一些美的觸動和啟發,甚至是音樂的傳承,我覺得非常感動也非常感謝!以前看到豎琴覺得遙不可及的東西,他也是滿美的一個樂器,聲音滿優美的~天使的一個聲音!他還讓小朋友體驗互動,我覺得這互動非常重要,讓小朋友親自體驗什麼叫做豎琴,搞不好他一生永難忘!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李哲音邊說邊彈奏,還開放讓每個年級的學生都有機會上台體驗撥奏豎琴。三和國小鐘進益校長和陳穎慧老師感謝有這樣的音樂家願意把音樂欣賞帶到偏鄉!最後李哲音老師還彈奏一首「小幸運」,台下跟著哼唱,感覺好溫馨!
先送上李哲音老師與大提琴家范宗沛演奏的「心動」,等下回來!
李哲音:大家好,我是豎琴獵人李哲音。豎琴是我的吃飯工具。現在我把這個樂器:豎琴,當作我回饋社會的一個方法。
我的爸爸曾經說:豎琴是天使的聲音。因為他覺得,豎琴是上天派天使帶來人間最美妙的聲音,我永遠都會注意到當孩子們第一次聽到滑音的聲音,他們通常都是瞪大眼睛、張大口,因為真的從來沒有聽到這麼棒的一個聲音。
大概是五年多前,因為我爸爸本來就是為了豎琴奮鬥了大概大半輩子,也創立了台灣的第一家的豎琴工廠,大概五年多前那個時候他身體剛好出了一些狀況,那爸爸當年也做了一個非常的痛苦的決定,就是把豎琴工廠先關了起來,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想說,我會彈豎琴,所以我要把豎琴的聲音帶到台灣的每一個角落~
尤其是一些偏鄉的小學校的小朋友,他們平常可能很少有機會到音樂廳,聽一場正式的音樂會,更不要說什麼冷門的樂器—豎琴。我就把豎琴搬了過去給他們看,小朋友沒有聽過豎琴,我自然就彈給他們聽。甚至我會分享我的豎琴,讓小朋友他們上來彈奏。
曾經一天趕四所學校,一個人、一台車、載著一大一小豎琴前進深山小校,豎琴家-李哲音三年完成了100所偏鄉學校義演。
其實開車最遠的應該是,那瑪夏鄉的民生國小。我從台北下到高雄然後再到山區,我載著我的兩台大小豎琴, 我記得整個的來回的里程是大概七百公里~
從正常的視聽教室、禮堂到川堂~ 到...飯廳(笑),對。 像...風雨操場,只要能夠擋風、遮陽,我就可以在那邊為孩子辦一場講座。
從2014年的12月3號,到 2017年的12月3號,剛好整整三年就走完這100所學校。是啊,就有一點欲罷不能, 這些孩子真的是需要更多人去付出一些關懷,尤其是他們的文化刺激相對的比較少~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希望, 我去的學校孩子就能學豎琴, 我們其實做的就是一個播種的一個概念。
我想,豎琴對我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其實豎琴就是我的人生。
用自己最拿手的專長來回饋社會,李哲音的偏鄉義演仍然是「現在進行式」,他還曾與一些偏遠學校合唱團合作演出。
我們來聽一首李哲音與南投信義鄉的地利國小合唱團一起演出的布農族歌曲:「媽媽的眼睛」。
如果沒有堅強的信念,大概很難完成這樣的夢想吧?李哲音說剛開始他主動找偏遠小校說他可以去學校演出豎琴給孩子們聽,還被當成詐騙,沒人相信有會這麼傻的人願意走入偏鄉只為讓孩子們親眼看見豎琴,聽聽豎琴的聲音!
很多老師、孩子... 我要走了就說:「老師你什麼時候再來看看我?」
我當然就只能笑笑地跟他們說,下次有機會我就會再過去,雖然我心裡知道,我不太可能再去看你們了,因為,台灣的學校這麼的多,然後我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曾經有人給我這樣一個指教、批評說我這樣子去上一個半鐘頭的課,說真的就好像放煙火一樣,沒有太大的教育的意義。那我只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做播種的動作,讓孩子們對音樂,因為我從來不限定說他們一定要喜歡豎琴,對音樂有一些小小的喜歡。
如果不是因為偏鄉義演,台灣許多角落他這輩子幾乎都不可能走到。因為孩子們回饋給他的,比他給出的多太多了!
甚至在昨天我去苗栗一所學校,當散場的時候,大家都走光了,有一個資源班的孩子,他可能行動上有一些困難,我剛好回頭看到他,我就跟那老師說:問他願不願意撥撥豎琴,因為他可能在表達上有些障礙,可是他就坐下來,然後我就把豎琴拿過去給他彈。然後他就一直在撥著豎琴,撥了好久都不願意離開。雖然在他語言上可能沒有辦法表達,可是如果沒有這樣一個機緣的話,他可能這輩子不可能碰到豎琴。
不只為偏鄉孩子們演奏豎琴,李哲音還自籌許多古典CD送給這些偏遠小校,希望午休時間可以放給孩子們聽~
因為音樂是需要不斷的累積的, 我們不一定要學會每種樂器,可是我們至少要聽過這些聲音,知道每種音樂的美好,孩子才會越來越富足~
一剛開始只憑一股信念,交通成本完全自己吸收,百場演出完成之後,感動了許多人,陸續有ㄧ些有心有能力的人小額贊助支持他繼續完成更多偏遠學校的音樂推廣。
我有在我的粉絲專頁(臉書),都有這樣的文章,只要你們是一百人以下、甚至條件寬一點,六班的小校,只要你們願意邀請我,我不會有任何的條件,也沒有任何的費用,我就會跟你們找出一個適合的時間,然後帶著我的大豎琴、小豎琴,去跟孩子們做一場 豎琴的講座。
李哲音的採訪我們進行了兩次,一次跟著李老師到雲林三和國小隨行側訪,實地感受李老師是如何進行音樂講座,一次跟他約在台北錄音室訪談。很佩服這樣的音樂家,完全的接地氣,一步ㄧ腳印實踐把豎琴音樂帶到偏鄉學校的夢想。全台灣百人以下的小校有400所,對李哲音來說,數字已經不重要,過程中孩子的天真笑容帶給他的感動已是無價!
當初為了作這個義演,其實就是因為自己覺得心裡對父親的一些小小的虧欠,而且他的理想,我只是想要持續的實現他的夢想,讓台灣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聽到豎琴的聲音。
節目最後再來欣賞豎琴家-李哲音與新竹五峰鄉桃山國小合唱團演出的「泰雅的天空」,我是廖婉君,台灣幸福進行曲每月精選我們下個月最後一個禮拜天早上11點到12點空中再見~BYEBYE
楊文逸-完整版
企製團隊聽眾朋友您好!又到台灣幸福進行曲每月精選的節目時間,今天我們有一個小時可以好好聽兩段採訪故事,五月份我們製作了一個「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的專題,採訪兩位各自用自己的專長,深入偏鄉回饋的故事。一位是利用攝影專長,幫偏遠學校孩子拍畢業紀念冊的楊文逸,另一位則是帶著豎琴,走遍100所偏遠小校演奏給孩子們聽的豎琴家-李哲音。準備好了嗎?一起來聽聽他們感動故事~
【台灣幸福進行曲】我們與畢業紀念冊的距離~楊文逸
(音效:咔喳!)五年前,苗栗泰興國小的畢業生們,手上不再只是一張護貝的大合照而已!義務幫畢業生拍照還送他們每人一本畢業紀念冊的攝影師楊文逸,從鏡頭裡,看見了偏遠小校的需要。
楊文逸:我名字是楊文逸,我是一個攝影師,我主動去問的時候,通常大部份的學校都以為我是詐騙,沒有人會相信我會免費幫你拍,還幫你輸出畢業紀念冊,沒有人會相信這件事情。我就在我個人臉書PO文說「是不是有學校願意讓我們協助,我們可以去免費拍攝」。拍攝畢業紀念冊。後來這個消息就輾轉傳到北原山貓的吳老師,吳老師就推薦我一所學校「泰興國小」,這所學校 ... 我們今年第五年,這所學校也是拍了第五年。
從事拍攝浪漫婚紗照的楊文逸,背著攝影器材準備下鄉時,發現這次「前進深山義拍」的決定對他來說,一點都不浪漫~
我是一個都市長大的小孩子,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學校都在省道旁邊,沒有那種 ... 縣道或是產業道路那種,沒有。我第一次去泰興的時候,有點驚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導航導錯了?」因為,路有點小、只有一台車的空間,我就覺得怎麼可能裡面會有學校?第一次去的時候真的不相信,真的是有間學校在裡面。
當景深從都市延伸到台灣原鄉,楊文逸調整的不只是鏡頭的焦距,還有都市人的自己為是。
因為很多學校都是只有一張大合照就結束,有些時候大合照還沒有洗出來,只有電子檔,我覺得這是你做一個都市人想像不到的。我們大部分拍的是原住民的孩子,我覺得這個文化是非常珍貴的,不管他們的衣服或裝飾品、傳統 ... ,其實都是有被保留的價值。
拿起相機,準備拍照,楊文逸發現拍畢業照跟婚紗照完全是兩件事,以前新人付他錢,還要聽他的話,但到了偏鄉義拍,攝影師則是要聽小孩子的話,換人當老大!
第一次的互動,其實都很生澀,因為,我們也都沒有什麼經驗,這不像人家付我錢,因為,新郎、新娘付我錢就要聽我的話(笑),但學生不理你,就是你要想方法跟他相處,要不然他不會想要配合你,你也要把你自己當成小孩子會比較適合,跟他們用接近小孩子講話的方式去跟他們聊天, 當你講話這樣的時候就會問你哪一族?但我都隨便唬他「存款不足」或者是「睡眠不足」。像有些小朋友是賽德克族,因為我有賽德克族的一整套衣服,所以,拍照時就會穿一下,他就會認為你是賽德克族的,每次都騙他們(大笑)。 最主要,你真的要把自己當成小孩子,跟他們玩在一起。 要邊玩邊拍啦!
到了鄉下,楊文逸說自己就像是個都市俗,連日常小事都可以讓他開眼界。
其實孩子最大的不一樣,我覺得有時候女生比男生還猛,比如說,爬樹,我說「好!我們來拍這顆樹!誰想上去?」女生永遠都是第一,很厲害,我覺得這跟都市的女生絕對是不一樣的,女生直接把男生踩下去、爬上樹,我覺得很佩服原住民的女孩子真的很厲害!有時候男生還不敢上去哦,女生還爬很高!就是調皮的野性感覺,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小孩子的時候,你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時,你就可以跟他有一個共鳴,你會覺得「我可以跟你們相處得很好!」
沒有專業的燈光,但有孩子們燦爛的笑容,沒有攝影棚,但有家鄉的風景,沒有攝影團隊,但有這群搞怪的畢業生們,楊文逸相信,這樣的照片,會更觸動人心。
有些時候、拍照的時候都是在耍白痴的(笑),比如說,一開始先拍一張很正經的臉,下一張就拍一張耍白痴或鬼臉,數到三 ... 他們就會照做,拍完耍白癡的臉,通常會馬上笑出來,就拍笑出來當下的畫面。有時候會被他們騙,「哥哥,涼亭那邊!」我說「走阿!涼亭那邊有什麼?」「反正去,就很漂亮!」他會這樣跟你講。「走多遠?」「很快!五分鐘!」都騙人的!都是三十分鐘以上的,所以,不要相信他們五分鐘還是十分鐘,都是騙人的!
綿延的山巒,遼闊的藍天,學生的笑容,都陸陸續續成為楊文逸鏡頭下的風景,這些未曾見過的美好,就像夢想的引線般,把他的義拍之路,點燃得更加璀璨。
我第一次拍的時候,拍完就覺得一個案子拍完、休息,我走到學校外面、學生邊打掃邊唱母語歌,那個歌聲是迴盪在山上、而且是母語歌,雖然說,你聽不懂半句(笑),可是那聲音是迴盪在山裡,你那時候聽的是全身起雞皮疙瘩,你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感覺。我就想說「如果這麼美好的話,不如以後都這麼做~」。我們在我們的粉絲頁上展現出來的,都是學生開心、裝酷、耍酷的時尚照片,我們想要傳遞的也是想要傳遞開心、漂亮、大家可以欣賞這件事情。
休息一下聽首「拍手歌」。
您剛聽到的是台灣原聲兒童合唱團演唱的「拍手歌」。
這天,在山上「遠得要命」小校的畢業典禮上,每位畢業生都頑皮的在相機前面扮鬼臉,因為他們口中的攝影「格葛」-楊文逸,讓他們擁有想都沒想過的~「畢業紀念冊」!
楊文逸:我覺得最感動就是看他們長大,我2015年拍的國小畢業生,2018年國中畢業又是我拍,有時候國小還是嬌小的男生,突然長高、抽高,臉型也會變,所以,有時候會對不上「你是他嗎?你是誰?你是這一個嗎?」然後,你每一年都能再去看到他們,他們也沒有過了一年就忘了你,每一年都記得你,他們會先指定、會期待,期待你下次來幫他們拍。
回想當初,只是一個起心動念,「如果能讓偏鄉的孩子,也能像都市的學生一樣擁有畢業紀念冊,那該多好!」楊文逸想要用自己的攝影專長做公益,但這代價可不小!
我也沒有想到做義拍這件事情還有很多 ... 食宿、交通、器材,我們前四年,所有人的住宿、車資 ... 都是我會墊,我不夠墊就麻煩大家自己出。 一開始我們沒辦法做得很棒,其實是做小小本、小手本那一種的,那是我們第一年,就全部花自己的積蓄、和朋友合資一起幫他們完成畢業紀念冊。
為了義務拍攝製作畢業紀念冊,不惜花光存款,還把攝影工作室給退掉,楊文逸的家人嚇得全都跳出來~
「反對」,一定都反對。其實,就我們現在這個社會的價值觀來說,其實在做一個沒有賺錢、沒有「錢」途的事情,我們親戚朋友都會講說「我是關心你」,「可是你有想過你自己 ... 」,我通常都是在快開拍的前兩、三個禮拜,我一直在想說「我今年是不是真的還要繼續下去?」你其實會怕、會蠻擔心的。我都告訴自己「今年拍完就不要再拍了、不要再做了!」因為,自己也沒有那個能力再多做些什麼事情,可是還是這樣撐到第五年。 其實,我心裡,我還蠻「背骨」的,就是 ... 我覺得人家越不看好你,我會越想要做!
從第一年完成3所偏鄉小學的畢業紀念冊拍攝,到第五年28所,他始終沒放下相機,因為他知道下一屆、下下一屆,還有學生在等著他。
一開始自己傻傻的做也很好,當你一個傻傻做、做對的事情的時候,其實也有很多人願意跟你一起傻,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其實,剛開始第一、二年的時候,我很討厭人家跟我說「我以前就想做這件事情,我都沒有做」,其實我聽得很生氣,我窮的只剩內褲,你跟我講說你以前想做、現在都沒有做! 可是後來我第三年、四年再聽到這樣的事情時,我其實已經習慣了,我也換個方式想「我其實在影響一些人,他們願意去做」,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這不也是我當初的初衷嗎?我可能做了啟發的動作、啟發你走進來,不只是偏鄉、走進公益這一塊,你試試看是不是你想要的?你是不是收穫比付出還多?當你覺得你收穫比付出還多的時候,你就會想要做、喜歡做。
差點 傾家蕩產的楊文逸,看著畢業生拿到有自己照片的畢冊,那是再多金錢都買不到的笑容,回首一路走來點點滴滴,一切苦澀便都成了甘甜的心靈財富。
有一個國中女孩子他寫給我,她寫說:「我從小就很想要走出部落讀書,因為,我從幼稚園到國小畢業,到現在國中我才拿到畢業紀念冊,國小跟幼稚園我都沒有拿過畢業紀念冊,我一直很羨慕外面的學生~」,他說「今年很謝謝你們來拍照,我們才能夠擁有這樣的東西」。 我覺得看到這一段你心裡是難過的,可是你心裡是開心的也是感動的,你正在做一件對的事情,雖然說,可能對有些人而言,畢業紀念冊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可是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最值得擁有的回憶,因為,很多人一起穿著族服一起拍照,其實是一件滿難得的事情。
雖說回憶無價!但有「照片」可看的回憶,會讓人到老都可以指著照片說:這就是當年的「誰誰誰~」這是楊文逸堅持要幫偏鄉孩子拍送畢業紀念冊的初心。不過我們很好奇楊文逸葛格會在小朋友的畢業紀念冊留言嗎?
像我們都會在畢業紀念冊說「希望未來小朋友也能用他們自己的力量、專業去協助更多需要協助的人」,我不覺得他們看不懂、他們看得懂,只是他們需要時間去體會。我想要跟他們說「你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說出來,不要做一些比較偏激的事情,事情都有辦法解決,還有就是 .... 乖一點~(笑)。」
當驪歌最後一個音符跟著離別的眼淚落下,代表畢業生要跟學弟學妹說再見了,楊文逸的義拍畢冊,就像在畢業生的心中種下了善念的種子,同時也給予了學弟妹期待的陽光,期許明年鳳凰花開時,鏡頭前的畢業生,跳得更高,笑得更燦爛。就來聽聽這一首「驪歌」~
李哲音-琴聲不倦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橫豎,「琴」走偏鄉,播音樂種子就對了! 李哲音
李哲音:從正常的視聽教室、禮堂到川堂~到...飯廳(笑),對。像...風雨操場,這種五花八門的場地,只要能夠擋風、遮陽,我就可以在那邊為孩子辦一場講座。
曾經一天趕四所學校,一個人、一台車、載著一大一小的豎琴前進深山小校,豎琴家-李哲音三年完成100所偏鄉學校義演,但他回不去停不了還在做,他說這是「幸福進行曲」!
甚至在昨天我去苗栗一所學校,有一個資源班的孩子,他可能行動上有一些困難,我就跟那老師說:問他願不願意撥撥豎琴,因為他可能在表達上有些障礙,可是他就坐下來,然後我就把豎琴拿過去給他彈。然後他就一直在撥著豎琴,撥了好久都不願意離開~
老師、孩子...我要走了就說:「老師你什麼時候再來看看我?」
雖然我心裡知道,我不太可能再去看你們了,因為,台灣的學校這麼的多,然後我就只有這麼一個人,曾經有人給我這樣一個指教、批評說我這樣子去上一個半鐘頭的課,說真的就好像放煙火一樣,那我只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做播種的動作,讓孩子們對音樂,有一些小小的喜歡。
不只為偏鄉孩子們演奏豎琴,還自籌許多古典CD送給學校,希望午休時間可以放給孩子們聽~
因為音樂是需要不斷的累積的,我們不一定要學會每種樂器,可是我們至少要聽過這些聲音,知道每種音樂的美好,孩子才會越來越富足~
初期主動跟學校聯絡都吃閉門羹,幾乎沒有人相信會有這樣的傻子不遠千里不求回報來分享音樂的美好,後來李哲音利用社群網路廣為周知,更堅定他要繼續偏鄉義演下去的決心!
我有在我的粉絲專頁(臉書),只要你們是一百人以下,只要你們願意邀請我,我不會有任何的條件,也沒有任何的費用,然後帶著我的大豎琴、小豎琴,去跟孩子們做一場豎琴的講座。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李哲音-三和國小義演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橫豎,「琴」走偏鄉,播音樂種子就對了! 李哲音
雲林三和國小廣播:請全校的小朋友注意,等一下我們有豎琴獵人李哲音老師的演奏,十點二十分在圖書室集合….
還沒到下課時間,雲林三和國小師生蠢蠢欲動,聽說有一位音樂家要帶著豎琴來學校演奏給大家聽!李哲音在學校川堂前已停好車,教務主任和校長都來幫忙搬動人高馬大的豎琴,往二樓圖書室移動~
李哲音-雲林三和國小實況:所以考古學家就在埃及金字塔的牆壁上,發現了豎琴的圖案~邱比特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手上除了射箭之外,手上也有個小小的樂器,他手上的小小樂器就是一把小小的豎琴~
李哲音單槍匹馬,連說帶演,先跟學生介紹豎琴樂器的由來,再演奏學生熟悉的動畫電影曲,沒有燕尾服,只有黑T恤和一腔熱血,滿頭大汗,沒有音樂家光環,更像是播灑音樂種子的園丁!
陳穎慧老師:是我主動跟李老師邀請的~虎尾,二崙只有ㄧ橋之隔~對, 可是你會發現是不同的世界。就很希望小朋友能夠接觸ㄧ些藝文活動。
(記者:你叫什麼名字?)曉雯(你喜歡豎琴的聲音嗎?)喜歡~
(李老師:一根手指頭借我~彈看看~ 我們按住一個滑音看看~有沒有很好聽?有沒有感覺仙女下凡的感覺?
鐘進益校長:我很感謝李老師的用心,願意到我們偏遠小校來,為我們小朋友,對一些美的觸動和啟發,讓小朋友親自體驗什麼叫做豎琴,搞不好他一生永難忘!
三和國小鐘進益校長和陳穎慧老師感謝有這樣的音樂家願意把音樂會帶到偏鄉!「你們不能來,我過去!」相信這是李哲音內心的回聲!
(演奏小幸運:與你相遇好幸運,…可我已失去 為你淚流滿面的權利~)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李哲音-琴走偏鄉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橫豎,「琴」走偏鄉,播音樂種子就對了!李哲音
李哲音:大家好,我是豎琴獵人李哲音。豎琴是我的吃飯工具。我把這個樂器:豎琴,當作我回饋社會的一個方法。
我的爸爸曾經說:豎琴是天使的聲音。因為他覺得,豎琴是上天派天使帶來人間最美妙的聲音。
大概是五年多前,因為我爸爸本來就是為了豎琴奮鬥了大概大半輩子,也創立了台灣的第一家的豎琴工廠,大概五年多前那個時候他身體剛好出了一些狀況,那爸爸當年也做了一個非常的痛苦的決定,就是把豎琴工廠先關了起來,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想說,我會彈豎琴,所以我要把豎琴的聲音帶到台灣的每一個角落。
尤其是一些偏鄉的小學校的小朋友,他們平常可能很少有機會到音樂廳,聽一場正式的音樂會。我就把豎琴搬了過去給他們看,小朋友沒有聽過豎琴,我自然就彈給他們聽。甚至我會分享我的豎琴,讓小朋友他們上來彈奏。
其實開車最遠的應該是,那瑪夏鄉的民生國小。我從台北下到高雄然後再到山區,載著我的兩台大小豎琴,因為豎琴不可能載高鐵,我記得整個的來回的里程是大概七百公里~
從2014年的12月3號,到2017年的12月3號,剛好整整三年就走完這100所學校。就有一點欲罷不能, 這些孩子真的是需要更多人去付出一些關懷,尤其是他們的文化刺激相對的比較少~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希望, 我去的學校孩子就能學豎琴, 我們其實做的就是一個播種的一個概念。
當初為了作這個義演,其實就是因為自己覺得心裡對父親的一些小小的虧欠,他的理想,讓台灣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聽到豎琴的聲音。
我想,豎琴對我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其實豎琴就是我的人生。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楊文逸-畢業感言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 我們與畢業紀念冊的距離~楊文逸
這天,在山上「遠得要命」小校的畢業典禮上,每位畢業生都頑皮的在相機前面扮鬼臉,因為他們口中的攝影「葛格」-楊文逸,讓他們擁有想都沒想過的~「畢業紀念冊」!
楊文逸:我覺得最感動就是看他們長大,我2015年拍的國小畢業生,2018年國中畢業又是我拍,有時候國小還是嬌小的男生,突然長高、抽高,臉型也會變,所以,有時候會對不上「你是他嗎?你是誰?你是這一個嗎?」然後,你每一年都能再去看到他們,他們也沒有過了一年就忘了你,每一年都記得你。
曾經幫老人家拍婚紗圓夢的楊文逸,這次把鏡頭對準了偏遠地區孩子們,他說就算畢業生只有一個人,他也會把同學的阿公阿嬤爸爸媽媽全部找來拍!
有一個國中女孩子他寫給我,她寫說:「我從小就很想要走出部落讀書,因為,我從幼稚園到國小畢業,到現在國中我才拿到畢業紀念冊,國小跟幼稚園我都沒有拿過畢業紀念冊,我一直很羨慕外面的學生~」,她說「今年很謝謝你們來拍照,我們才能夠擁有這樣的東西」。我覺得看到這一段你心裡是難過的,可是你心裡是開心的也是感動的,你正在做一件對的事情,雖然說,可能對有些人來說,畢業紀念冊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可是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最值得擁有的回憶。
雖說回憶無價!但有「照片」可看的回憶,會讓人到老都可以指著照片說:這就是當年的「誰誰誰~」這是楊文逸堅持要幫偏鄉孩子拍送畢業紀念冊的初心。不過很好奇楊文逸葛格會在小朋友的畢業紀念冊留言嗎?
像我們都會在畢業紀念冊說「希望未來小朋友也能用他們自己的力量、專業去協助更多需要協助的人」我想要跟他們說「你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說出來,不要做一些比較偏激的事情,事情都有辦法解決,還有就是 .... 乖一點~(笑)。」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楊文逸-一起傻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們與畢業紀念冊的距離~楊文逸
「如果能讓偏鄉的孩子,也能像都市的學生一樣擁有畢業紀念冊,那該多好!」這是攝影師-楊文逸想要用自己的專長做公益的初心,但這代價可不小!
楊文逸:我也沒有想到做義拍這件事情還有很多 ... 食宿、交通、器材,我們前四年,所有人的住宿、車資 ... 都是我會墊,我不夠墊就麻煩大家自己出。 一開始我們沒辦法做得很棒,其實是做小小本、小手本那一種的,那是我們第一年,就全部花自己的積蓄、和朋友合資一起幫他們完成畢業紀念冊。
為了義務拍攝製作畢業紀念冊,不惜花光存款,還把攝影工作室給退掉,楊文逸的家人嚇得全都跳出來~
「反對」,一定都反對。其實,就我們現在這個社會的價值觀來說,其實在做一個沒有賺錢、沒有「錢」途的事情。 我都告訴自己「今年拍完就不要再拍了、不要再做了!」因為,自己也沒有那個能力再多做些什麼事情,可是還是這樣撐到第五年。其實,我心裡,我還蠻「背骨」的,我覺得人家越不看好你,我會越想要做!
從第一年完成3所偏鄉小學的畢業紀念冊拍攝,到第五年28所,他始終沒放下相機,因為他知道下一屆、下下一屆,還有學生在等著他。
一開始自己傻傻的做也很好,當你一個傻傻做、做對的事情的時候,其實也有很多人願意跟你一起傻,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其實,剛開始第一、二年的時候,我很討厭人家跟我說「我以前就想做這件事情,我都沒有做」,其實我聽得很生氣,我窮的只剩內褲,你跟我講說你以前想做、現在都沒有做!
一個人傻,就會吸引一群人一起傻,這或許也是台灣最美的另一道風景!
我想要用我的專業去改變一些環境、狀況,我改變了一些人的心,讓他們願意走出來、願意去做這件事情,從最基本的跟側拍,或是你什麼都不會,只是來這邊湊熱鬧,我覺得倒也無所謂,當你看到、感受到這些的時候,你可以想一想有什麼專業,未來可以去協助、回饋這個社會。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楊文逸-都市俗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們與畢業紀念冊的距離~楊文逸
拍攝浪漫婚紗照的攝影師-楊文逸,五年前想要透過攝影專長,為偏鄉的孩子們義務拍攝畢業紀念冊,但這條「前進深山」的路對他來說,一點都不浪漫~
楊文逸:我是一個都市長大的小孩子,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學校都在省道旁邊,沒有那種 ... 縣道或是產業道路那種,沒有。我第一次去泰興的時候,有點驚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導航導錯了?」因為,路有點小、只有一台車的空間,我就覺得怎麼可能裡面會有學校?第一次去的時候真的不相信,真的是有間學校在裡面。
綿延的山巒,遼闊的藍天,學生的笑容,這些都成為楊文逸鏡頭下的風景,原以為自己完成夢想。做了一件好事,卻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我第一次拍的時候,拍完就覺得一個案子拍完、休息,我走到學校外面、學生邊打掃邊唱母語歌,那個歌聲是迴盪在山上、而且是母語歌,雖然說,你聽不懂半句(笑),可是那聲音是迴盪在山裡,你那時候聽的是全身起雞皮疙瘩,你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感覺。 我就想說「如果這麼美好的話,不如以後都這麼做~」
當景深從都市延伸到台灣原鄉,楊文逸調整的不只是鏡頭的焦距,還有都市人的為是。
其實孩子最大的不一樣,我覺得有時候女生比男生還猛,比如說,爬樹,我說「好!我們來拍這顆樹!誰想上去?」女生永遠都是第一,很厲害,我覺得這跟都市的女生絕對是不一樣的,女生直接把男生踩下去、爬上樹,我覺得很佩服原住民的女孩子真的很厲害!
全台灣並不是每個學校都有畢業紀念冊。楊文逸從第一年免費義拍3所偏鄉小學,到現在一年超過20所,他說孩子帶給他的感動遠大於幫他們拍照!
因為很多學校都是只有一張大合照就結束,有些時候大合照還沒有洗出來,只有電子檔,我覺得這是你做一個都市人想像不到的。我們大部分拍的是原住民的孩子,我覺得這個文化是非常珍貴的,不管他們的衣服或裝飾品、傳統 ... ,其實都是有被保留的價值。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楊文逸-赤子之心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我們與畢業紀念冊的距離~楊文逸
五年前,苗栗泰興國小的畢業生們,手上不再只是一張護貝的大合照而已!義務幫畢業生拍照還送他們每人一本畢業紀念冊的攝影師楊文逸,從鏡頭裡,看見了偏遠小校的需要。
楊文逸:我主動去問的時候,通常大部份的學校都以為我是詐騙,沒有人會相信我會免費幫你拍,還幫你輸出畢業紀念冊,沒有人會相信這件事情。我就在我個人臉書PO文說「是不是有學校願意讓我們協助,我們可以去免費拍攝」拍攝畢業紀念冊。後來這個消息就輾轉傳到北原山貓的吳老師,吳老師就推薦我一所學校「泰興國小」,這所學校 ... 我們今年第五年,這所學校也是拍了第五年。
原本從事婚紗攝影的楊文逸說,新人付他錢,還要聽他的話,但到了偏鄉義拍,攝影師則是要聽小孩子的話,換人當老大!
第一次的互動,其實都很生澀,你也要把你自己當成小孩子會比較適合,跟他們用接近小孩子講話的方式去跟他們聊天,當你講話這樣的時候就會問你哪一族?但我都隨便唬他「存款不足」或者是「睡眠不足」。最主要,你真的要把自己當成小孩子,跟他們玩在一起。要邊玩邊拍啦!
沒有專業的燈光,但有孩子們燦爛的笑容,沒有攝影棚,但有家鄉的風景,沒有攝影團隊,但有這群搞怪的畢業生們,楊文逸相信,這樣的照片,會更觸動人心。
有些時候、拍照的時候都是在耍白痴的(笑),比如說,一開始先拍一張很正經的臉,下一張就拍一張耍白痴或鬼臉,數到三 ... 他們就會照做,拍完耍白癡的臉,通常會馬上笑出來,就拍笑出來當下的畫面。有時候會被他們騙,「哥哥,涼亭那邊!」我說:「走多遠?」「很快!五分鐘!」都騙人的!都是三十分鐘以上的~(聲音漸小)
楊文逸的赤子之心,拉近了偏遠小校孩子們與畢業紀念冊的距離!
我們在我們的粉絲頁上展現出來的,都是學生開心、裝酷、耍酷的時尚照片,我們想要傳遞的也是想要傳遞開心、漂亮、大家可以欣賞這件事情。
我不入偏鄉,誰入偏鄉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
余白-台北家篇
企製團隊【台灣幸福進行曲】用法國的光圈,按下台北的快門,余白
第一次來台北,就興起了定居的念頭,法國人-余白,普羅旺斯男孩邂逅了一位台北女孩,從此一見鍾情。
余白:我第一次來台灣是到台北,1999年的10月份,那時候我才20來歲而已,所以,那時候我就放棄法律系、申請中文系,我是來了台灣,因為我對這個地方的相關歷史、各種方面的特色有很強的興趣,然後,我就是20年後還在。
待在異鄉多久,就意謂著離開故鄉多久,二十年沒踏進老家的玄關,問余白想家嗎?
余白:就是到底什麼叫做一個家?我媽媽是南美洲來的,我爸爸是法國人,以前因為爸爸的工作,我們就必須每三年就搬到另外一個地方,我從小的時候就習慣了移動,但是,我另外一方面也需要停下來、把一個地方當作我心裡面自己的世界,如果這個叫做一個「家」,那台北,我可以把它當作我的家,以後你的緣分會帶你去哪裡,誰知道?(笑)。
喜歡拍照的余白曾說:如果人生迷了路,就靠攝影找到出口,如果人生跌了跤,就靠攝影來治療。定居台北二十年,余白的作品紀錄了城市的成長
余白:對我來講,攝影非常重要,因為,我會常常搬家,從小會有一個擔心就是忘記之前的生活環境,所以,記錄下來對我是非常重要、是必要做的事情,我在台北已經20年了,它所有的巷子我都走進去、拍過了,20年來,說實話,台北有進步了不少,這是一定的,但是這進步的過程下,我會覺得有一些很負面的趨勢,像是最近被拆了很多的老社區,我們以前會很喜歡、有氣氛的老地方也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這樣子會讓我很生氣!(記者:我覺得你愛台北比愛自己的家多。)18:22 也許是(笑),你告訴我好了(笑)。
追尋歸宿的異鄉行者 美律實業與您共譜台灣幸福進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