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的福爾摩莎,你記得多少? 以採訪台灣百年老店為出發的說平凡單元,透過台灣小吃,端看台灣人、事、物與地方的情感,盡在一篇篇垂涎欲滴的單元之中,千萬別錯過。 平凡小人物 撐起台灣一片天。
*本單元感謝「鼎王餐飲集團」贊助播出。
以採訪台灣百年老店為出發的說平凡單元,端看台灣人、事、物與地方的情感,盡在一篇篇垂涎欲滴的單元之中
最深刻的真理 就是平凡中的真理【說平凡】
如果從味覺去記憶一個城市,那麼「彰化」的滋味,應該有一點甜,有一點甘,再加上濃郁的人情味。
老闆娘王明晶:貓鼠麵其實是擔仔麵,我們的湯頭是由豬的上肉下去燉的,所以我們的湯不油膩但是很清甜。 一個雞捲,一個燕丸,一個香菇丸,就是我們的貓鼠三寶。 那時候在小西街興盛的時候,很多外地的人都來小西街批發衣服回去賣,像以前和美、頂番婆那邊阿,很多的工廠,他們來彰化,就是來品嘗貓鼠麵。
一碗清湯掛麵傳了三代,到了媳婦-王明晶手裡,卻絲毫沒有走味,唯一的調味料就是…始終如一的真心。
老闆娘王明晶:我們第一方面秉持著我們傳統的手藝,每天一大早起來之後,我是用一顆快樂的心來。早上開始採買東西回來,接著就是把麵的湯先燉好,我們的湯是一整天這樣子燉下來的,那個火就沒熄掉 當然每一個人開店,賺錢是一個原則。 但是除了賺錢以外,我覺得是客人他們的喜歡,是我們今天工作的最終原則,雖然我們經過百年,我們還是非常的用心,還是一本初衷。我們沒有說因為我們經歷這麼久的時間,我們還是兢兢業業的把我們能夠用最好的東西讓客人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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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刻的真理 就是平凡中的真理【說平凡】
王明晶: 我是彰化貓鼠麵第三代老闆娘王明晶,現今我們貓鼠麵已將近百年,由我們的曾祖父、曾祖母為了撫養他們的孩子,陳木榮跟陳帳兩個孩子。然後因為陳木榮先生身形瘦小動作敏捷,待客親切,所以熟客就暱稱他為「貓鼠耶!貓鼠耶!」(台語),因此我們就用貓、鼠來做為我們「貓鼠麵」的店名。有的以為是在賣貓耳朵,有的以為是要吃老鼠肉。他們就會說:「來一碗老鼠肉阿!來一碗貓肉阿!」可是我們沒有在殺貓也沒有在殺老鼠阿, 其實因為我剛過來的時候,我是從來沒有煮飯過的,我也沒有做過家事,叫回來接手的時候,我們也是在非常辛苦的生活中,就是在這個經營上,我們也是磨練三十幾年了, 做我們小吃店的,我們的榮耀不在於說,我們的金錢的多寡,外國客人來,你出去的時候你聽到他們說:「おいしいです!好吃的意思」那時候你雖然滿身大汗衣服都濕掉了,你就會覺得說,那是很好的讚賞跟鼓勵了。
一句讚美,讓爐灶的火越燒越旺,一聲感謝,讓忙碌的心得到安慰。別忘了,對食神最大的鼓勵就是…「老闆,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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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晶:我記得有一個是丹麥,他那時候來我們店裡的時候,他說他要吃"黑蛋","black egg"。咦,什麼叫黑蛋?我們台灣哪有黑蛋,後來我老闆想到了,「對!就是皮蛋。」我們老闆就特別幫他買皮蛋,他吃了好高興喔,然後他回去的時候他還寄了一張感謝信。
一顆黑蛋,吃在阿兜阿嘴裡,感受到的是…台灣人的熱情,而這也是傳統小吃店代代相傳的命脈
王明晶:他們從國外回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一下飛機就趕到你們家來了!」 然後我們有很多,老公公老伯伯,他們因為從第一代第二代這樣子,吃到現在... 昨天就有一位九十五歲的阿公,他還是來我們店裡吃豬腳、麵,然後非常的高興。還可以自己走出去。其實到目前為止有很多的從我們的客戶變成很好的朋友。其實是真的,我們是從零開始。我們從只是一個攤子,經驗也告訴我們說,在人生當中,有時候就是這些朋友、這些客戶的支持,讓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一鍋煮麵湯滾了近百年,讓客人不管在哪裡,還是思思念念。彰化貓鼠麵老闆娘王明晶用青春熬煮的湯頭,清清如水,卻蘊含著三代人的古早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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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廚師也是一個武林,那麼回顧彰化貓鼠麵的歷史,可以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王明晶:我們每一代都有他的高峰點,我們第一代的老闆他們在經營的時候,非常受客人的喜歡。 第二代的時候,日本就RKK電視台就專程來採訪。 第三代的時候,有宅急便出來的時候,我們的網路票選是第一名。
過去的光環,對王明晶老闆娘來說,只是再次證明,做吃的就是要腳踏實地,才能長長久久,有名聲當然很好,但最重要的還是…對得起自己。
王明晶: 我們的心態還是一樣啊,我們只要用真心、真材實料、好品質,讓客人去享受,其實沒什麼秘密。只要用心的話沒有什麼好藏私的,這個社會要怎樣演變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只是我們可以謹守本分,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在人生的歷練當中,每一天就是一個學習。 在這個很競爭很現實的環境下,至少能夠保持一點溫馨、一個溫暖,在我們的心裡面。
王明晶: 其實我們很希望想學的年輕人,如果有這個緣分的話,我們很希望有人來接班,可以把貓鼠麵延續下去,我們也很樂意把這個東西交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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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瑛美:我是彰化肉圓第三代的掌門人薛瑛美。
自己的肉圓自己做,上一代的名聲這一代來傳承,薛瑛美用心將上一輩傳下來的招牌越擦越亮,她獨門家傳的料理心法,就是~肉圓從頭到尾,由裡到外,通通自己來!
薛瑛美:不管是毒醬油、毒澱粉,我們都可以全身而退是因為,我們所有東西都是自己做的。我們不拿半成品,我們要去泡那個糯米,自己去磨糯米出來,去煮那個辣椒跟甜醬,然後我們的油是自己榨的豬油,就是酵素豬的豬油,然後榨完之後我們醃肉。
從日本時代沿街叫賣,到擁有一間店面,七十幾年來,彰化這家肉圓店維持著鄰家女孩的樸實,它的單純、簡單,彷彿上個時代的縮影,叫人懷念。
薛瑛美:上面有一個阿嬤跟公公開,然後就是我們接,那我們是從民國67年開始接這個店的。傳承上一代的想法,第一就是不能選擇好賺的方法,第二就是你自己不敢吃的東西,不要給客人吃。 吃出那種食物的原味,是要回歸到最基本的就是這樣,你不是現在太多的香精,太多的替代的化學的東西,所以搞到最後大家的味覺、口感認為那才是天然的、正常的。東西你就是腳踏實地下去做,不要投機取巧。
這個「安份守己」的家訓,也從薛瑛美的手中傳承給下一代,要堅持守住彰化肉圓老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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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店不僅負擔了生計,還承載著家的幸福輪廓。先生留下的回憶,足夠讓傳承四代的老店-彰化肉圓老闆娘薛瑛美記得一輩子,也在許多顧客生命中刻劃出溫暖的印記。
薛瑛美:有一次有一個客人,帶她兒子來,他兒子是醫生,看到那個電視報導說我先生過世,他媽媽那個肉圓沒吃就在那邊哭得很大聲。他媽媽才跟我講說,她很捨不得,我兒子讀醫生都是你先生常常在鼓勵他。弟弟,你要認真讀書,以後要孝順媽媽,我們人要多讀一點書。
一顆肉圓可以填飽肚子,也能改變顧客的人生。當年曾經受到肉圓老闆鼓勵的孩子,長大後回過頭來鼓勵老闆的孩子-第四代傳人-楊雅嵐,這些客人的回饋與鼓勵,點滴在心頭。
楊雅嵐:我們的老客人,他說他從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吃我們家的肉圓,一直吃到現在他說他已經快60了。來的時候就是常常都會跟我聊很多就是他看到的事情,可以讓我拿來當借鏡,然後讓我去有可以改變學習的動力還有目標。
楊雅嵐:我有很多很好的老師,像爸爸的朋友,然後都會跟我講說,妳今天遇到什麼事情要怎麼去看待。 就說每個人都不可以讓每個人都喜歡,所以大部分百分之七八十大家覺得妳OK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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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瑛美:這個店是因為爸爸他的重心在這裡,所以我們在這邊做的時候,常常會覺得他是沒有離開的。
一代傳過一代的肉圓店,經歷過生命的告別,談起最愛的先生,薛瑛美眼角有淚,嘴角卻是笑的。
薛瑛美:我先生阿,腳踏實地吧,他說知足常樂的話,你就不會有非分想要多拿。所以你東西做得實在,做得不要想多賺人家有的沒有的就好
一家人緊密的情感,好像肉圓內餡那樣扎實,女兒們一路長大的吃喝玩樂,也都跟肉圓難分難捨。只是沒想到,大女兒楊雅嵐接了老爸的棒子以後,母女之間的關鍵字還是肉圓。
薛瑛美:有時候回去會聊,客人怎麼樣,今天東西怎麼樣,譬如說客人誇獎我們,我們回去會很高興。有時候像我們粉不順的時候,其實晚上我們都睡不著,她跟我講,我跟她講,兩個講到吵架,做不起來有時候會這樣子,你會有點心灰意冷,但是調調調調到最近,可以就很高興,她就說你不是要休息,我就說沒有啦加減做。
爸爸的認真,加上媽媽的樂觀,讓楊雅嵐勇敢接下肉圓家業,傳承珍貴的家族情感。
楊雅嵐:就是一個堅持,而且這個店是從爸爸,然後我爺爺他們一直這樣辛辛苦苦起來,它也是一個我們家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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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瑛美:做油湯的小孩實在不好命,都要幫忙。這是我們有點愧疚,只是不會講出來,今天不得已講一點點,讓她平衡一下。
「愛的語言」對做吃的傳統家庭來說是陌生的,但是,家人之間愛的行動總是比嘴巴還勇敢,薛瑛美想起在國外工作的女兒,願意為愛返家,實在覺得「就甘心」
薛瑛美:後來是因為我先生癌症生病,爸爸很愛跟她講話,每次都一講視訊,電話在講就跑在前頭,後來就是沒看到她爸爸在跟她講話,都坐在沙發那邊。我又做到五十肩都沒辦法做。她就說那我幫你照顧好了。
身為彰化肉圓店的大女兒,楊雅嵐無法讓媽媽自己承受重擔,飛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把一家人的心重新拉在一起,面對經營老店的困難,她相信團結力量大。
楊雅嵐: 今天你有什麼問題,我們大家就是一起去幫你解決,因為我覺得大家一起合力去做這件事情,總比一個人去完成來得簡單。
薛瑛美:我們最近因為是舊粉用完了,就是那個肉圓皮是純地瓜粉做的。 我們要怎麼寫,跟客人講, 兩個姊妹就會去商量。姊你不會去寫告示,跟客人講貼在店裡。
家傳的正能量肉圓,有媽媽和妹妹當堅強後盾,好不好吃已經不是重點,因為每一口,都帶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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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上網google嘉義,你的關鍵字會是什麼?對許多遊子來說,故鄉的美食就是呼喚他們回家的雷達,而這些從顧客口中說出的想念,正是郭家美食第四代-郭廷佑接棒的動力 。
兒子郭廷佑:曾經有一天下午,有一對老夫婦進來,他們默默的就點了一些比較像雞肉飯、粿仔湯、大腸下去吃,就覺得蠻平常的,但是吃完結完帳之後,他突然牽著我的手跟我說,你書可以不要讀高,但是這個職業一定要好好給他傳承下去這樣子。
傳統小吃,所傳承的不只是手藝,老爸郭榮宗對食物的堅持與用心,也同樣複製在兒子身上 。
老闆郭榮宗:因為我從小時候就都會看一看,所以小吃大部分都會做,我們認為口味怎麼煮比較會好吃,這樣堅持而已。
兒子郭廷佑:我算是比較龜毛,就跟他說好像哪邊差了一點還怎樣,我爸就會再把它調更好。工作態度啊,就是刻苦耐勞這種的,我們就是要對這種東西要有一個職業道德。 譬如說很多人就是為了貪圖方便或便宜,他就去用便宜的東西或是用一些原料有問題的東西這樣子。 但是我們這種堅持的就是這個品質。
魔鬼藏在細節裏,一代傳過一代的料理,經得起時代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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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是靠天吃飯,那做吃的郭榮宗,則是感謝老天賞一口飯,所以競競業業,全年無休,彷彿是嘉義小吃界的第一家7-11。
老闆郭榮宗:我以前在文化路做的時候是嘉義市銅牆鐵壁,鐵店就是不論颳風下雨都一樣有賣,雨衣穿著照樣在賣。
兒子郭廷佑: 我從大概從五歲時候就開始幫忙端飯菜、洗碗了。小時候我爸不想教我,因為他覺得說這個行業太辛苦了
原本在國外工作的兒子,因為從小看過父母的辛苦,幾經考慮後,還是捨棄別人眼中的金飯碗,回家鄉接老爸的飯碗。
兒子郭廷佑:我是郭家美食的第四代,我的名字叫郭廷佑。工作不到幾個月,我爸說這邊需要人手3:51 因為我們算是全家分工合作,就是我爸負責採買,我們就負責其他業務,其實整個家族在一起做的話反而會把這個事業給做大。
ㄧ碗不起眼的火雞肉飯,因為用心也用情,連阿兜阿也說讚,甚至成為美食的代表。
老闆郭榮宗: 做這途都會怨這途,但是你看也很多人光是市區快要200間的雞肉飯店,大家也都覺得做雞肉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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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嘉義最熱鬧的一條街,路開始變得寬廣,位在大馬路邊的郭家美食,沒有選在兵家必爭的第一戰區,對掌廚超過半世紀的老闆-郭榮宗來說,反而有種苦盡甘來的悠閒 。
老闆郭榮宗:小菜、雞肉飯甚麼這些都是我開發出來的,我到現在也還在研究,以前生活比較困苦要做才有得吃啦,算是經營到節儉到現在,我三個兒子都有房子了給他們了,心頭算是可以放寬一點。
以前為了生活是照三噸拼,現在,每天為了最新鮮的食材也是拼命三郎。
老闆郭榮宗: 備料是我早上四五點就要起來了,我們如果自己去採購我們可以選,選比較漂亮的東西,因為小吃每一天去備貨都很新鮮,我們這個是從採購、做料什麼都一手包辦。。
拿鍋勺的人生,烹煮出客人驚豔的尋常美味,也炒出自己五味俱全的生命哲學!
老闆郭榮宗: 身體要健康啦,像我閒的時候,有時候左右鄰居這邊聊天那邊聊天,也蠻快樂的。不像以前在做的時候,一天做幾十小時。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你要有這個免疫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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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郭榮宗:我是郭家美食,郭家第三代的傳人,第一代是我阿公。以前都擔擔仔,一步走一步搖,擔過煎盤粿去大廟口賣煎粿這樣
一碗粿阿條,傳香四代人,郭榮宗見證了嘉義美食的發展史。只是,你知道?阿公時代的粿阿條,其實是乾的嗎?
老闆郭榮宗:那時候我在賣時是煎兩塊一元,以前人比較節儉,所以以前雖然有賣丸仔湯、什麼粉腸湯這些,但是因為經濟都不太好,大家比較節儉,都會跟我們要清湯,所以算一算手續上有比較麻煩,到後來想想不如把它換成湯的,這樣就算一碗湯就出去了。
人家說:主隨客便,但對於食物料理,郭家是守舊派,不論時代多先進,還是堅持古法製作。
老闆郭榮宗: 現在科學進步了,磨粿也有機器在磨了,當然是竹子做的蒸籠蒸起來比較香,現在不鏽鋼快速的差不多差一倍,像我們這種還是用竹子籠在蒸。每一天看的客人都不一樣,但是你想也多采多姿,每一天遇到的客人不一樣,每一天的生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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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昆常:你做出來的餅會對你笑。你只要很用心,很有耐心,而且很執著堅持就對了!
保持餅的原味如同真誠待人,用最真實的味道,才能真正感動客人的心。多桑從日本人身上學到的做餅精神,讓盧昆常永遠不會忘記。
盧昆常:我爸爸他有一個概念, 很多東西你就是要讓它原味就好,不要再加一些有的沒有的。 像椰子讓你吃到就是真的椰子的原味,加奶油或者糖那是必要的,但不用加那麼多。寧可保持它的原來粗糙的那種感覺。
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餅舖老闆盧昆常則是一心「望餅成氣候」。
盧昆常:像這個芋頭這個皮我們要做兩層皮,去把它那個紋路呈現出來,就是兩種不同顏色的皮,而且這個顏色不是用染色的,也是用巧克力啊、可可粉啊,但沒有加很多。把那個意涵呈現出來啦,當然不是很寫實啦,但就是有那個意涵在裡面。 如果盡量能做到這點的話,也等於是像一種做藝術的那種作品一樣。精緻是我們盡量做到我們可以做的地步,好看又好吃,味道也可以把它呈現出來。
每一次的精心雕琢,把餅當藝術品看待,才能讓嘉義這一家百年新台灣餅舖能夠不斷超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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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昆常:一樣東西要在架子上面能夠一直存活下來,其實不簡單。
每一趟的日本之旅,對老闆盧昆常來說都是最好的取材機會,實地考察帶回來的是百年餅舖的全新創意。
盧昆常:我們現在有賣的東西比較傳統的也有,比較跟時尚有關的也有,但是我們現在轉型是以伴手禮跟喜餅為主。現在都會注意伴手禮,尤其如果去日本的話,日本的伴手禮真的很多種,而且你去參考他們就會給你靈感,喔人家這種東西也可以做伴手禮。
不怕突破創新的困境,老闆盧昆常只怕顧客對餅舖"沒感覺"了!
盧昆常: 你如果一成不變也不行, 有時候顧客也會吃膩啊,所以有時候就要有一些新的東西,稍微有一些變化才能夠滿足一些消費者的需求,當然消費者也是願意這樣一直吃下去的也有。兩者都要有所兼顧啦,到時候要有所取捨,看哪一塊是比較有發展性。
盧昆常:像我們現在就是說除了說伴手禮這塊,還有我們要推我們的結婚市場的喜餅。這方面也算是我們現在比較想要推應該是我們比較強項的這一塊。
小巧版的中式漢餅在店裡瀰漫花嫁的喜悅,當我吃著魯肉豆沙餅,似乎可以感受到老闆盧昆常想傳遞的幸福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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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到嘉義新台灣餅舖的麻糬,覺得真是Q,而這種有點黏又不會太黏的彈性,是老闆盧崑常給準備接班的女兒最大的揮灑空間。
盧昆常:我們不是那種產能很大的那種糕餅店。那我就鼓勵我女兒她們也去想想她們最想要做的是什麼,然後配合我們店的資源,還有店的一些協力廠商的協助,然後去找出一個自己想要走的路,做的有去碰到一些挫折,那她也知道說要做也是要多思考一下。
盧雅羚:其實很多東西對我來講都是從頭開始,就是慢慢摸索啦,因為沒有辦法完全就是一下子到位。像我的話就是會希望說要跟著時代的演進,雖然說我們家應該說從以前的產品種類非常非常的多,但是一直縮縮縮精緻到現在,有一些東西可能是我們比較擅長,比較有歷史的東西,是不是就針對那個部分,繼續再做研發,或是再做得更精進更好。過程當中去找到一個平衡點。
烤過的餅要放置一段時間才好吃。當年輕一代的創意遇到傳統保守的思維,總要磨合一下,才能和諧的再繼續往前走,盧昆常與女兒盧雅羚不急著改變對方,因為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才能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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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最熱鬧的七彩噴水池旁,有一間曾經由日本人經營的高級餅舖,昔日風華隨著日本人的離開,逐漸落幕了。但聽著老闆盧昆常指著牆上老照片裡的輝煌,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驕傲。
盧昆常:我是新台灣餅舖第二代的老闆,我叫做盧昆常,我們這間店是日據時代就有了,日據時代叫做日向屋。日向屋那個年代在嘉義算是很高級的菓子店。日向屋當時做的東西算是都是很有時尚性。那個時候算是一種御用菓子的指定店。
盧昆常:這個店是我爸爸在民國35年跟隨日籍的老闆,學習經營糕餅店以後,日本人光復回去之後,我爸爸就繼續他們日向屋年代的糕餅,再請一些台籍的師傅開始做台式的糕餅。
雖然未曾與阿公一起經歷過,但聽著爸爸口中的故事,盧雅羚也想替阿公保存這份跨國情感。
盧雅羚:我覺得我們最主要的特色還是會盡量想要保留一些以前舊有的東西,就像羊羹或是日式饅頭。其實阿公把傳承這件事情看得蠻重要的,日本人做的那個時候就有的東西,還是留到現在還是繼續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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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朝:一些糕仔啦、新莊的鹹光餅、金牌鳳梨酥、小朋友考試在做的文昌糕、訂婚的喜餅、中秋月餅我們也有。
還記得小時候,吃過這些東西嗎?千萬別點頭,小心透露出年齡的秘密。六十歲的王明朝守著一家比自己老80歲的糕餅店,幾十年來竟然沒有研發新產品,如果你是講究創新的CEO,大概早就把他fire了!
王明朝:客人如果沒有吃到原來的東西都會被罵,裡面的師傅改變一下,客人馬上就知道,說跟不上時代,我們是完全跟不上時代,我們是堅持古老傳統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就是要新鮮,當季的米做出來就是很Q很好吃2:17今年如果失收(歉收),我們的產品就會產生問題。
時代潮流變來變去,糕餅店老神在在以不變應萬變,只是,從阿祖經營到今天第四代,還是有一個難題,叫王明朝想到就心驚驚(台語)
王明朝:就是讓客人拿不到東西的時候,那挑戰就很大,那真的頭在燒。 因為訂單手工又做不多,人家就是拼命要讓你做,有人特地大老遠要過來買,一直跟對方道歉但也沒辦法。客人說我去你們家不能讓我找不到你。(笑)我不是做不累,我是做得很累,但就是沒辦法休息,因為聽客人那種心情就覺得說我們還是繼續要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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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接班人不只是大企業的課題,傳統餅店更需要有人說:選我選我,才能讓老味道代代相傳,只是,走在時代尖端的年輕人,願意承接傳統嗎?
王明朝:其實阿伯那一代他們都分家了,有很多他們出去有開店,但是他們就是沒有繼續經營。我接班的是姪子,我是希望他可以認真做,好好的做,不能怕辛苦,愈辛苦就是愈要認真去做,才有辦法克服難關啦。
那講的卡早做餅ㄟ辛苦,新莊老順香糕餅店的第四代傳人-王明朝,就會想起大家一起努力打拼的過去。
王明朝:師傅都用罵的,其實用罵的比較快。就比較快學會,如果慢慢教就會聽不懂。以前都五、六點就做,做到半夜兩、三點也還在做,餅店手工做的東西做不多,所以都要很勤奮的做,以前的人都是把員工當作自己人,出來外面打拼都很辛苦,還是要當做自己人看待,不能當成外人,那個心才能抓牢,才會久做。
王明朝:你就是人家說就傻傻的做,做久了就會順手,自然而然就會有感情。最高興就是客人還能接受我們的口味,那種感想就是在你生命中那個甜蜜無法形容,就是有那個價值。
人客ㄟ一聲哦樂(客人的一句誇獎),讓王明朝在麵粉、糖和汗水中消磨了大半輩子,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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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朝:我是老順香糕餅店負責人,我的名字叫王明朝,我們是創立從1870年到現在,從阿祖的手做到現在,已經做很久了。
什麼樣職人精神,承載起一家糕餅店,沒有在時間的河流中淹沒,反而開出了自己的河道,流傳至今。談到做餅的好功夫,上一代人的謙虛態度,馬上讓人肅然起敬。
王明朝:到現在搞不好還沒出師(笑) 要說出師沒那麼簡單啦,吃一歲學一歲,有時候東西也是會有誤差,不論哪一間店都一樣,不論多出名、多棒的店、多厲害的師傅,第一名的一樣也會出錯。
糕餅店百年來的小心翼翼,為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是對客人最大的回饋,只是,當老闆輕鬆還是當師傅辛苦,王明朝有不同的見解。
王明朝:我寧願在裡面做事,比較輕鬆、比較沒壓力(笑)當老闆的苦,壓力比較大,你要面對的是裡面的師傅還有外面的客人,而且客人他如果不喜歡的話你就會很難過,因為你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王明朝:第一我們的東西不會放一些奇怪的東西,糕仔就是米麩、糖這樣而已,大部分來找我們的都是一些失傳的東西,客戶群還是蠻支持我們,不然我們這家老店早就沒有了。
(燒燒的耶)王明朝:熱的啊,我們都每天做啊,東西才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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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新莊捷運站下車後,鑽進一條長長的街道,越往裡走,阿嬤時代的味道就越濃,直到停在老順香糕餅店前,我們才發現,時光回到了童年。
王明朝:吃就知道了,你要吃到這個味道,全省吃不到。 新莊以前是做糕餅台灣最出名的,大街小巷都是,有兩百多家。米把它炒一炒,然後壓成粉,加一點糖下去就變米香, 揉一揉它會有黏性,鏟起來就變糕仔,看你要什麼造型都有。
講起店裡賣的糕餅,王明朝一派輕鬆,因為從小到大,吃的零食是阿公做的,長大一點看著阿爸做,後來是跟著老師傅學,這輩子他只做過一份工作,就是做餅,賣餅。
傳統的東西都是要靠自己靠經驗,不是光會做就可以,一定要有經驗,這個經驗就是一點一滴,跟客人在一起,要從內部基本做起。每天都洗東西、擦東西,掃地啦、拖地啦,一樣一樣來,有空的時候才有辦法跟師傅學到一些東西,師傅就教我們煮糖啦、攪糖啦,就是做艱苦的,都做沒有人要做的
王明朝:其實一家店在經營,不是說一定要賺錢,到這個時候算是服務,我要跟客人坦白說,我說這真的賠錢在賣。 就是一個傳承,要延續下去,不要在這裡就斷掉了,那是一種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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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鴻鈞:我是振發茶行的第五代嚴鴻鈞先生。我說我出生是在133那邊出生,六歲之後我更看到一個現象,就是那個時候的合作社,我們叫做信用合作社的經理,每天早上也跟那些買茶的人一樣,鑽在買茶人裡面一直到最後面,原來他提了一個包包,我爸爸就從錢櫃裡面拿出木盒子就在那邊數鈔票和他對帳說,今天要存多少錢,我爸爸他算一次他算一次,我覺得很好玩,這種延續到我初中畢業。
在一百年的九月,我爸爸又換了肺炎去住院,我就問我爸爸說那這樣不是辦法,你這次出去也很虛弱了,你也要想說這茶行要怎樣接,後來他頭轉一下,我手放在床旁邊,他突然抓我的手爬起來說,換你了你接,十月九號那天剛好是那年茶商業公會的會員大會,大會之前都有來告知說要搬一個獎牌給我們百年老店,我那天早上和我太太代表振發茶行去那邊要領牌子,結果十點多我太太坐在後面拍我肩膀說:爸爸ICU,我就拿著牌子跑到旁邊府前路搭計程車趕回台南醫院,已經看不到我爸爸了。
生在茶行、長在茶行、看著全台最老的振發茶行一路興衰,第五代老闆嚴鴻鈞背負著延續歷史的使命,讓老茶行繼續在府城不平凡的飄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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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湯,一段歷史。振發茶行的歷史,一說,就超過百年~
嚴鴻鈞:這張是中華民國62年11月幾號,台南市商業的獎狀,你想想看62年是132年,現在104年,應該加了42年,是174。
斑駁的族是歷史的見證者,第五代接班人嚴鴻鈞信手拈來,就是一段段家族的歷史、茶行的歷史。
嚴鴻鈞:第一代是嚴珠、第二代是嚴才、第三代是嚴宗琪、第四代是我爸爸嚴燦城,第五代是我,第一代的嚴珠我們是從福建泉州然後唐山過臺灣到臺灣來,然後其實我們第一代是在台北的大稻埕落腳,府城是先落腳到七牛井四索巷,從那邊到這邊來的時候,這個就是「原惠景」我還記得我還小小懂事的時候,我是被抱在另外那個一百五十年錢櫃的上面睡覺,然後那間老房子有樓中樓,有一個樓梯上去上面都放著茶桶,然後樓下茶桶快賣完我爸爸就會爬上去把茶葉拿下來。
或許住在那些地方的人,早就忘記這些舊地名了吧!但,當我們探索一間間臺灣百年老店同時,發現平凡老店記載的不只是自己的歷史,也是臺灣歷史。活歷史,寫在不平凡的老店中,有了活力、美好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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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刻的真理 就是平凡中的真理【說平凡】
唐山過臺灣,除了帶來文化、信仰、生活,還有一桶桶飄香的茶~
顏鴻鈞:我爸爸說是這樣,他說我的老祖祖公,就是第一代,買兩個或一個慢慢累積,把所有武夷山的36座山岩所賣的36種茶桶買足了,最高是36桶,為什麼剩下24桶,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是美軍空襲日軍的時候,36桶就遺失12桶。
我們這些兩岸三地碩果僅存的29個茶桶裡面,有三個叫做狀元、榜元、探花,那個時候我用猜的也知道,生意也不錯,大家一窩蜂就來要喝茶,來我又不懂什麼叫烏龍、什麼叫文山包種、那老闆就問買什麼茶,他就說你們茶行最好的茶,也因為這樣累積下來我阿公他們就創了一個我們振發茶行最好的茶就放在狀元桶裡面,第二好的茶就放在榜元桶裡面,第三好的茶就放在探花桶裡面,所以這個29個茶桶的茶名,只有這三個不是茶名。
全臺最老茶行-振發茶行第五代老闆-顏鴻鈞說,這些碩果僅存的茶桶是茶行的傳家寶,茶桶上用毛筆寫的茶名早已斑駁,但不會斑駁的是過了170年仍飄逸的茶香,以及那些渡海來的臺的祖先們,把他鄉變成故鄉,努力堅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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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府城,過去臺灣最熱鬧的城市,百年振發茶行就像是府城小小交誼廳,各式各樣的疑難雜症都能在這裡被討論解決。而那個年代的扶輪社-火王爺神明會,也悄悄的在茶行中被保存了百年~
顏鴻鈞:那個時候就有買了一些祭祀的酒杯、用品,到我爸爸這一代那也是百年以上,後來我爸爸就同意把這些文物捐出來。結果記者招待會之前我爸爸走到第一排就跟他講說,館長今天是記者招待會,是要捐這些火王爺的東西,可是我之前和你講過後面的茶桶可能沒有辦法給你,那是為什麼? 我爸爸說我兒子要接,我終於找到要接的人了。
原本因為沒人要接管茶行,打算和古文物一起捐贈給博物館的百年茶桶,因為第五代兒子顏鴻鈞一句:「我來!」讓茶行有了延續,也有了更多的創新。
嚴太太:他們老闆是法國藍帶的廚師,他就挑選他們很喜歡這泡鐵觀音,因為8度C是正臺灣品牌,所以他也希望可以用我們臺灣的素材,來入他正台灣品牌的冰淇淋。
現在是茶行店長的嚴太太,期盼老茶行能夠有更多的可能性。這天早上,府城熱度依舊,一泡老茶行鐵觀音、一口純臺灣冰淇淋,讓府城那老店的故事,在我們嘴裡不平凡的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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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瑞益:蘇澳就是三面環山一片海,有天然的良港,包括漁港包括商港,早期火車差不多要做四個多小時,相當的久,早期的火車不像現在電氣化,還有蒸氣火車這樣,嘟!嘟!的那種,噴煙的那種,很熱也沒冷氣,窗戶又開開一些煤炭欸黑煙會跑進來。人口不很多,大概最多的時候五萬左右,但是因為都走了,年青人都外出了,有人去台北,有人去外國,去基隆去花蓮,像我早期也是出去,出去有的人就留著,沒有再回來,我這是少數,自己有一個傳統的產業可以給我過一個差不多可以過的生活,我才有膽量。
70幾歲的老闆翁瑞益,口裡說的膽量是一間超過百年的羊羹老店,從日劇時期到現在,百年羊羹不只傳承道地的日式做法,更添加了蘇澳冷泉,彷彿吃一口羊羹,就像喝一口蘇澳水,滿嘴山與海洋的芬芳。
翁瑞益:一般我們這邊的人要出去別的地方遊玩,要去工作,會當成伴手禮去送給他的朋友、親戚,我去日本我有參加過扶輪社,我在國外有一些姊妹社,我去的時候我都會送一些羊羹去給我一些我特別好的朋友,我們的交往,尤其會感受台灣我們這邊的羊羹居然可以超過一百年,還可以像日本這樣很多名店,還在繼續經營,所以他們很珍惜,也感到說這是一個很好的禮物。我們的特別,他們基本的是紅豆羊羹,日本沒有像我們烏龍茶,所以我用烏龍茶粉這個粉末加進去羊羹,譬如說烏龍茶羊羹,再來用水果下去做的,在日本根本就很少看到,我們台灣有宜蘭的金棗,金棗的故鄉,我用金棗作原料,所以這種的羊羹,在日本造成很大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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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們愛吃的羊羹,其實是道中國菜,輾轉到了日本,改頭換面入了日本籍,又隨著歷史陪嫁,嫁進台灣。這部羊羹的大河劇,蘇澳鳳鳴羊羹老百年店也參與在其中。
翁瑞益:日本的羊羹的發展大概,根據我所知阿,羊羹是中國的一種菜,記:所以是甜的還是鹹的?鹹的,大概四百年前的時候,日本都要去中國,派人到中國去留學,他們就學做,日本那邊的大臣吃到感覺這個東西不錯,所以進貢去皇宮做皇宮飯後長期甜點。
翁瑞益:那個時候還沒有戰敗,他們來占領台灣,蘇澳他有一個據點,日式的糕餅店都沒有,他們來的時候唯一的一家,太平洋戰爭發生以後,那個老闆是日本人的第二代,就在太平洋戰爭在菲律賓就戰戰死,我爸爸的老闆娘因為我爸爸從小就在那個店裡在那邊服務在那邊學習,那把所有的器具送給我爸爸,那他留下一句話說:我們中村商店的信譽,希望你保持住,讓他繼續發揚光大。
戰爭是殘酷的,但民以食為天,人以信為生,那些教科書裡沒寫的殖民歷史,羊羹替我們記錄了它。直到今天,第三代翁瑞益老闆仍守著這個歷史,堅持傳統做法,日復一日趕著老戲繼續上演,因為就在羊羹冷卻的那刻,活生生的歷史在我們眼前,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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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金門風很大,吹亂髮絲還好整理,要是吹亂了掛在竹竿上的麵線細絲,那可就糟糕了!
洪慧玉:金門整個經濟其實在西半島比較多,所以那時金門百姓大部分就金城最多,包括駐軍也是金城鎮的比較多,其實還沒有淪陷前,我們在莒光樓附近,現在北平路那帶,那帶全部都是河,所以那時的船可以到北平路。以前那條溪從大陸來的船是可以直接到那個渡口,所以那時候那塊就是市場。所以小時候我們都是煮石蚵麵線,金門其實跟澎湖吃法不一樣,澎湖好像吃法是絲瓜加麵線,金門都是加石蚵,經濟環境好一點就是加豬腳麵線,自從我們用肉燥來乾拌以後,現在很多人就是煮這種乾拌麵線的做法。
金城裡的河不見了,但金門麵線卻沒有不見。因為當風吹過之後,來碗熱騰騰的麵線,暖胃、暖壽、又暖心,是祖先就傳下來不變的金門味。馬家麵線老闆娘慧玉姐,邊帶我們參觀工廠,邊說~
洪慧玉:那為甚麼展示這個禮籃,因為金門早期麵線也是很重要的名俗節慶禮,所以我們過年過節、結婚、生小孩、坐月子一定要吃,就我們女孩子來講,如果我第一胎生男生,娘家媽媽要來跟我做月子,其中一禮就是要有麵線,而且那年代很講究要纏紅線,而且要用禮籃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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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緣分都有一段紅線牽引著。但對馬志亮與洪慧玉這對夫妻而言,牽起愛情的不只是紅線,還有細長的麵線。:
洪慧玉:其實當初也沒有想這麼多,就想說嫁給自己喜歡的,然後他又很認真在工作就好了,我覺得老公把麵線的品質做這麼好我們也很感動,我跟馬先生很引以傲的地方是無論在這區塊賺多少錢,因為我們把它品牌包裝行銷到台灣各地去,讓人家知道金門麵線非常好吃,如果來金門的旅客不一定會買馬家的,可是他在街坊如果有看到金門的麵線,他順手帶回去,我覺得這就是我們的功德,我們讓一個已經快夕陽的工業,我們有把他拉拔復甦起來。
麵線是一種綿延的祝福。馬家人百年來把麵線的祝福延伸到金門土地上,幻化成一絲絲故鄉的牽引,纏繞生命每個高潮,也讓這份生命力,延續到年輕的第四代身上
馬正皓:大家好我叫馬正皓,我讀金門大學一年級,因為我從小就在家裡幫忙,想說爸爸媽媽這麼辛苦,自己有能力就回來幫忙,其實就是喜歡拉,可能從胎教就開始了。
金門的每個人,都是海島的孩子!無論麵線、高粱、還是常見、不常見的特產,相信都是金門這座島嶼留給孩子們最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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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百年老店而言,山不能轉,只能路轉,在轉彎路上,金門百年麵線的三代媳婦洪慧玉深刻體認到:行銷,是最棘手、最困難,但也是最必要的事情。
洪慧玉:大概81年開放觀光時,我們有改名貢糖跟鋼刀,包括像我們金酒都是有包裝,觀光客因為有包裝容易攜帶,這個商品就有辦法行銷,所以我們在85年時候,我們就成立第一家門市,那時候因為沒錢沒人,當時包裝大小跟提袋都是我們自己設計的,要開這間門市時,我們是鎖定說伴手禮市場,是要讓人家可以攜帶,帶回台灣,可是我們那時候包括當地,還有旅行業者大家都不看好,認為說麵線這種平凡無奇的東西怎麼有辦法變伴手禮,可是我們那時候想說家裡品質這麼好,我們只有肯做,慢慢行銷,那我們運氣也是很好,那時候我們第一次把整個金門的特產行銷到台灣,第一站是天母大葉高島屋,其實當初去我們也沒有很看好,我們夫妻倆就說一個檔期14天,我們就準備一點麵線去賣賣看,馬先生負責煮,我負責販售,我們帶去的10幾箱第一天就搶購一空,每天都大排長龍,也給我們第一桶金,讓我們後續有發展動力。
這首金門麵線的初登場,起初只有夫唱婦隨,沒有人附和著唱。沒想到,一首麵線歌唱紅之後,成為台灣家喻戶曉的金門名產,也讓百年老店,走出不平凡的轉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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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慧玉:大家好,我是馬家麵線的第三代媳婦,我叫洪慧玉,馬家麵線傳承到現在是第四代,我們是1898年從大陸廈門傳過來的,早期時候只是一個小型菜館,後來38年淪陷以後,金門駐軍非常多,大概有十萬大軍,我們那時候物資要分配,所以當時物資處分給商家的麵粉是不夠的,所以我們當時是採以物易物,就是麵線麵條跟軍方換麵粉。
回想當年,如果說「還我江山」是國家民族的大事,那「我想吃飽」就是十萬大頭兵的心情。小小的金門要供給大軍吃飽有多不容易,第三代頭家馬志亮說。
馬志亮:講起來,可能我這輩子跟做麵脫離不了關係,注定要吃這碗飯,我小時候6.7歲時不小心被機器壓到,手拉出來整個是壓扁了,都黑青了,我爸爸想說可能這輩子就殘廢了,沒想到經過壓制加工我的手比一般手掌大,更厚實。小時候我是我們班上的特例,早自習跟午休免參加,因為我媽媽很早就過世,我爸爸人手不夠,那時候我們兄弟,我跟我大哥,我大哥國中畢業就沒再繼續升學了,我上學課餘的時間都要在家幫忙,那時候有一個突想,我長大後會繼續把這手藝跟工法慢慢提升,把市場做大。
樸實的麵線,是遷移的彎曲路,也是邁向百年的ㄧ盞燈。提醒著馬家人,也提醒著台灣人,那個在金門太陽下曬著、吹著、樸實的過去與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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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真:大家好,我是金門蚵嗲之家的老闆娘,我姓楊、名叫秀真,我是第三代。
辛苦和幸福中間,隔了一張薄薄的紙,當巨大的幸福撐破了水平線,辛苦,好像也就沒有那麼辛苦了!
楊秀真:前一個月的時候有一點坐骨神經不舒服,所以就想說不要做好了!做這個真的好累,真的想收起來不做了。可是又想說看一看又這麼多客人,又不好意思客人來找不到。(記者:就是你不能聽到白跑一趟就對了,你會心裡覺得不舒服。)對,我會覺得很對不起客人(笑)、做生意就是聽客人這樣子講,就會覺得不行、還是要做。 (音樂)
楊秀真:最辛苦的就是每天要忙忙趕趕(笑),最幸福、最快樂就是 ... 當一個客人跟你講「老闆娘,你的東西好好吃。」只要有一個人跟我講,我今天就好開心。就一直想要做下去,只要有人跟我講「你的東西好好吃、我會再來」我就覺得好開心(笑)。(記者:你覺得辛苦大於幸福還是幸福大於辛苦?) 都有啦!不能講全部都幸福也不能講全部都辛苦,都有、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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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模範街上有座貞節牌坊你應該曾耳聞,三層牌坊處處精彩雕刻,說著上一個世紀的忠孝故事。歷史掛在石刻上,金門的生活就立在牌坊下~
楊秀真:模範街就是一個荷蘭式建築,像我在做的這個地方在很早以前、清朝的時候,我聽我媽媽在講說是城門外,因為你貞節牌坊一定要設在郊外,以前的市場那裡算是一個渡口、下船的人大陸來的要從那邊上來,後來就一直填滿、填滿出去了。我前面再下去一點就是菜市場、我們那一段都是做生意。我們那邊的人做生意大部分都是有兩三代了。就像鹹粿,我知道是兩代了,現在小孩子也接手了。還有就是賣肉羹麵、廣東粥,像壽記、柯記都是兩三代了。
貞節牌坊下,傳承三代的蚵嗲之家老闆娘秀真姐說:歷史在金門是看的見的,所以金門人總要回家!或許就像金門詩人鄭愁予說的吧,「牆為酒而傾斜,對金門親,源於詩,金門有詩的感覺。」反覆咀嚼詩歌,雖偶爾忘記一兩句,但金門仍在心裡,總會想起來的~
楊秀真:我覺得我們金門是一個很不錯得地方,值得養老(笑)。因為我們都是老式的建築,像我們這種年紀就會去回味,畢竟在這邊生長了很多年、左鄰右舍都很認識,看到的人都很眼熟、很有親切感。 如果你一到台灣就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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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真:大家好,我是金門蚵嗲之家的老闆娘,我姓楊、名叫秀真,我是第三代。過年過節一定都很多人,都是金門在地的子弟在台灣回金門的時候一定再來,有些阿伯吃到每天都來吃、因為他每天都騎著摩托車、電動車,因為他有一點小中風了,但是他每天還是3點半準時來給我買兩個蚵嗲。每天吃到我不知道他已經來走掉了,但是她媳婦還是每天會來跟我買兩個蚵嗲去給他拜拜。因為那是他媳婦跟我講的,他說「我公公生前每天都來跟你買蚵嗲。」 (音樂)
楊秀真:有個例子就是他女兒每天下班就急急回來趕快買兩個蚵嗲回去給爸爸吃,他說如果今天不回去給他吃、他就生氣,他就晚餐不吃,但是一定要吃兩個蚵嗲、配個牛奶。像我們禮拜四如果不營業,他沒有買就會生氣、那天晚上就不吃飯、什麼都不吃,他就很生氣,他有一天就去買別家的,就會說「你今天不是去那一家買的吼!」(笑)
有些人把生老病死寫在筆記本裡,而有一群人金門人,把人生包進這一顆顆飽滿、踏實的蚵嗲裡。人生蚵嗲,有點鹹,但,更是甘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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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童年是怎樣的呢?
楊秀真:我們家的小孩大部分幾乎都會做, 印象那時候很辛苦,因為幫忙春捲皮的時候、那時候還是木材燒的,不是用現在的瓦斯。像春捲皮,小時後個子小用木柴燒的,天氣冷的時候,冬至、尾牙的時候,ㄟ ~ 肚子怎麼會這邊熱熱的 ... 結果一掀起來裡面都起泡了。因為個子矮、爐子又靠很近,你的手又不是很長、要一張一張撕下來,火爐旺不知道,所以真的很辛苦。
很辛苦也要堅持。從一張張春捲皮,到熱騰騰的蚵嗲,金門蚵嗲之家第三代秀真姐說,接班這20年,想傳承還真的是要「天時地利人和」,那麼辛苦的工作才有人願意接棒。
楊秀真:我是摔了一跤、手骨折,休息了快三個月,我手機關機、不敢接電話,很多人都一直打電話、問我表哥、跟我表哥就說 ... 為什麼不叫我兒子回來?他說:「你兒子都會!」他就去跟我兒子商量、我兒子才回來。那時候,我女兒看我手受傷、很多客人都在問,他說他願意幫忙,我說那是最好的(笑)。只幫忙那段時間,後來我那小女兒就去上班了,他說他在還年輕,應該要讓他到外面闖闖看、打拼看看,他就跟我講:「媽媽,我出去外面找工作、去做一段時間,如果我三十歲沒有工作、我再回來幫你炸蚵嗲,你那時候就可以全程休息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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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真:大家好我是楊秀真。我是金門蚵嗲之家的老闆娘,這家店的歷史就是從我媽媽跟我阿嬤開始,我們已經傳承到第三代了,第四代也快開始了。因為我們家還有另外一個行業,就是賣春捲皮。當初喔,就是我媽媽就是,民國七十年的時後,春捲皮夏天沒有,冬天才有,因為他夏天沒有所以剛好鄰居大家就起鬨說,那我們來賣春捲。所以我媽媽就吆喝了三、四個人,一起跟他合夥來做。那時候我們一開始是炸春捲比較多,蚵嗲比較少,後來慢慢延伸到我媽媽說,那你也可以炸蚵嗲,後來我七十一年就開始炸了,8:小時候的老街就像現在的貞節牌坊,那個石板路的下面就是一個大水圳、很大很大的水渦。因為那時候沒開放、金門沒開放, 以前有10萬大軍的阿兵哥在這裡,以前做的都是軍人的生意,現在做的都是觀光客的生意。本來想說好啦,就玩票性的,炸幾年就好,沒有想到我一炸就變成二十幾年了。
單薄的春捲皮像是秀真姐的身體,努力包住傳承母親手藝的責任。站在油鍋前的這20年,客人的面貌雖然變了,但金門沒有變,蚵嗲裡餡料的比例沒變;那些看在自己眼裡平凡,外人看起來卻不凡的堅持,也從未被台灣海峽帶走,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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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孝瑜:大家好,我是陳金福貢糖觀光工廠第四代的傳人,我叫陳孝瑜。我們的貢糖在是金門的創始店,我們本來是從漳州過來的。在1911年的時候我的阿祖已經在東山島開了一家泰利發平餅舖。我的爺爺在裡面是學徒,跟我阿祖學,後來因為日本軍在金門建造機場的跑道時,我爺爺被邀請來做這些糕點,漢餅給這些工人當點心,也因為這樣的因緣際會讓阿公在這邊留下來。那個時候的貢糖不是這樣銷售的,他是秤的,最早期是用手工敲擊。
做漢餅的師傅,因為推拿的好功夫,結識了許多軍官,意外替那閒暇時做來招待客人的點心─貢糖打開名聲。貢糖一代傳過一代,現代人吃甜食的口味變了,年輕第四代接班面臨的,是如何守住「根」,開出茂密的「葉」。
陳孝瑜:快樂的事情是能夠把歷史延續, 因為你再創造的是、堅持的是一種價值。最困難的是想變又不能變太多,不變又會被淘汰,如果我是用很年輕的方式去詮釋這個產品,他是不成立的,那他就不是一個百年的商品,那如何讓他去改變又不會變得太多,那也是目前我也是一直在思考的點。(記者: 會想早知道就不要回來)不會這樣想,早知道不要做這個而已,不會說不回來,但因為你既然都做了,那只能克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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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來往前面走、我們貢糖總共有13種口味,這個豬腳貢糖,這是我們最經典的。
人人說金門有三寶,「麵線、貢糖、一條根」,只要走進這些店,親切的招呼不只呈現了台灣人那熱情敦厚的性格,也彷彿是風吹過金門,銀鈴般響起的歡迎聲。
陳孝瑜:大家好,我是陳金福貢糖觀光工廠第四代的傳人,我叫陳孝瑜。金門他本身是一個離島,他是做觀光的地方,從以前像是我阿公在做的就是舊的菜市場這一帶,然後到現在菜市場也搬了,所以你的商店是不可能停在原地,所以也是隨著人潮到哪,我們的位子就到哪。因為做生意他是一個沒有從互動,就不會有生意,你今天人家進來就馬上做生意,那少了一點感情,我們是希望大家都來這邊喝茶吃糖,這是我們最主要的一個元素,如果說我們這個元素沒有了,那其實跟其他的店家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就是我們的特色,濃厚的人情味,因為他讓你有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家的感覺。
遇見家鄉人、吃到熟悉的家鄉味,只要你願意停下來感受平凡卻珍貴的小確幸,金門,也能讓你有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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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金門閩式燒餅這天,已經超過下午三點,黃興在老闆經過12小時的工作後,滿臉倦容接受我們採訪。
黃興在:製程我們早上是3點起床開始做,差不多4點多燒餅出爐,那個是正常時間,不是大節日, 因為我們是手工現做的,他有一個量,一個小時能做多少量,超過這個量我們做不出來就不接單,我們自己有我們的堅持,我們必須當天做當天烤。我們不是說今天做的餅明天才賣,我們是當天做當天賣。
無論是鹹燒餅還是甜燒餅,都包著黃老闆一輩子的辛勞。
黃興在:我現在已經60了,但是這種是勞累的工作,其實我們現在真的體力也不太夠,但是有兒子來接手,我這行業至少還會延續下去。這邊他趕著要四點鐘出貨,我另外一批五點鐘的,最後一批,我趕完我就下班了,我們以前八點以後,燈有管制,家裡都不能有燈,像我們這種年紀,八點以後都已經睡著了, 我20幾歲的時候,晚上10點以後全部都管制了,那就是宵禁, 我記得我結婚要生第一個小孩的時候,那時沒有救護車,必須要叫警車,開張通行證單子,我老婆才能去生產, 現在好了拉,現在晚上都可以隨便去走走(fad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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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在:我是閩式燒餅的老闆,我叫黃興在,在地的金門人。金沙是金門的東北角,這邊風沙比較大,所以風獅爺在金沙鎮是最多的。我們以前不在這邊,我們以前在老街,後來搬到市場,這個是在89年才開始做的。
這是一個由風獅爺串起的金門聚落。那威嚴又帶著童趣的風獅爺有個共同點,就是呲咧大嘴,好像不只能鎮住滿城風沙,也能一口吞進一個熱騰騰的美味燒餅…
黃興在:我們金門燒餅是不加油條,他只是單獨的,它裡面包餡的,所以我們這邊油條是油條師,燒餅是燒餅師。有很多他們說閩式燒餅已經溫暖他們的心,讓他們不能不再回來一次,有生之年他們會在回來吃他們以前的燒餅,老芋仔他們已經退伍了,但是那個口味他們在台灣找不到,所以他們又特地來,而且跟我合照又把照片寄回來給我,所以我們很慶幸,人家講說要找知音啦,一個好的東西有知音的話你會覺得自己很自傲,我真的不簡單,因為人家都會把你這樣東西當作很好的東西,不只帶回去當伴手禮,而且會溫暖他的心,他來吃到我以前做的燒餅跟現在口味也沒有改變,他覺得很高興。
佇立的風獅爺,不變的金門味,紀錄了金門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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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成:你好,我們是廣興肉脯店,我是建成。
看在百年老店第四代的眼裡,台南府城多了一點時代味,彷彿潮溼的底片膠捲,不同於紀錄片,和我們看見的很不一樣。於是,我們邀請他做導遊,帶我們體驗不一樣的台南。
陳建成: 就像我一直跟別人講說,你們一直認為台南有什麼好吃、好玩、古蹟,可是我們從小生活在這裡,我們就活在古蹟裡。 你所謂的堅持對我們來說,跟我們呼吸同一個空氣、水,是正常的。 我們很高興的是我們越來越多臺南市的特色,一些味道一直被發掘出來。你來台南,不只一次你每次來都可以找到你喜歡吃的、找到一個亮點、甚至更多年輕人他把外面學到的料裡、點心帶回來台南做。反而老店只是台南的背景,也許一開始它是吸引你來台南旅遊、來玩的點,可是你進來之後你會發現,臺南不只是老店,臺南文化豐富度超乎你的想像,這些東西一直聚集到台南來,大家都願意提供自己對吃的那分感動出來跟大家分享,我們只是堅持比較久一點。別人有新的感動也許更符合現在的潮流,如果他能夠堅持下去,也許他是未來的百年老店,我們只不過是現在的百年老店。我們願意先扛起這個門面,你進來之後才可以發現豐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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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裡的老臺南,好像不只有古蹟,還有濃厚的飲食文化,尤其一小碗台南米糕,軟爛的糯米攪上香甜肉燥,再來一匙魚鬆和小黃瓜點綴,絕妙滋味,口齒留香。
陳建成: 當初在圓環頂有一些米糕店,他們想要把米糕用的更豐富一點,他們找到我們希望可以幫忙,可是肉在當時真的很貴、成本他們沒辦法負荷,阿祖就說:「不然,我做魚的給你們。」每天我爸小小的,那時候大概是6、7歲,騎著腳踏車,後面菜籃就載著"魚鬆"到那邊,看誰需要就賣給他們。然後晚上阿祖再去收錢。我們幾乎就生活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跟這裡息息相關。
取之台南,用之台南,廣興肉脯店第四代陳建成說,「老臺南」三個字異鄉人眼裡看起來浪漫,確是老店最大的重擔。
陳建成:他從美國回來、滿頭白髮說:「我小時候就在這條巷子走路去上學,日據時代台南女中不知道叫什麼?每天就在這邊看我們做的、買回去吃。」現在他搬到美國就很想念這個味道,從美國回來就一定要來找這個店,什麼樣的感覺?覺得很沉重、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們必需要扛下這個招牌。 我們很高興他是吃到、感覺到以前的感覺、感覺到以前的味道,可是我們還要再承續多久?要再注意哪些細節,才能把這個他所熟悉、記憶中的美味再傳承下去。所以,會高興嗎?很難 。因為這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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